不知道了吧!”娉婷也笑了出來,討饒道:“好了。今日不要回家了,出來一起吃吧。熱熱鬧鬧的。”
和他們吃飯總比和客人吃飯輕鬆多了,況且她也只是應景罷了。那日是姚少請客。其實她也不知道他們具體的名字,一則是從未留心記,二則他們這群人本身也不叫全名的。坐的時候,姚少就坐在旁邊,頗為殷勤,頻頻幫她夾菜。他就這麼坐在對面。印象中他好象與她對面的時間比較多。旁邊的國色天香倒是換了人了,換了個搖曳生姿。隔了些距離,也瞧不清楚,想當然而,應該又是美女一個啊。
或許是想了一日清淡些的東西,所以那菜色總覺得不合口味。聽他們講了一個一個的笑話,有的帶點暈段子,有的冷到極點。她只微微笑著,將碟子裡油膩的菜撥來又撥去的。一抬頭,卻見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飯後還是老樣子的消遣,去了私人俱樂部。娉婷因她平日裡工作繁忙,便拖了去享受SPA。也不知是隨口還是無心的問道:“你和江少怎麼了?”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卻雲淡風清:“什麼怎麼了?我跟他一點也不熟啊!”娉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要給我裝糊塗。我看他今天一頓飯下來,你這邊不知道掃了幾萬回了。”她倒是沒有發現,微楞了一下,道:“估計是你看錯了吧。我臉上又沒有什麼東西。”
娉婷盯了她一會兒,低聲道:“我也只是提醒你罷了。他們這群人,有幾個是真心的呢?像我現在跟孫平華,你以為真能到頭。只不過我喜歡他罷了,能拖一時是一時。他呢?父母也還未瞧著中意的,所以也就這麼過唄。”她知道娉婷講的是真心的體已話,但她與他的那一段,也實在不好意思說口去。細細一想,也越發駭然了。
娉婷也不管她是否聽進去:“說起江少,你也應該看得出來。這群人有哪個不巴結他的。不要看是上層了,其實上層也有階級之分的。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說。”她本身沒有想過要與他們這群人有什麼糾葛,但仍是挺感謝娉婷的提醒。
等回去時,最後竟又剩了他們倆,她這才發現那搖曳生姿早不見了。他只看了她一眼,道:“我送你回去。”她笑了笑算是回應。到了車裡,也無話。打了暖氣,和著汽車裡特有的真皮味道,竟依稀有些朦朧。很快便送到了門口,她謝了一聲,也就下車了。到了屋裡,將靴子脫了,整個人懶懶的,動也不想動。往床上一倒,細棉軟被的,只覺得睡意瀰漫。
朦朧中聽得電話響起,只是捲縮著不想動。可一想到這幾天的德國大單,想到那熱乎乎的獎金,算了,伸頭也是一刀,這才磨蹭著從被子裡爬出來,接了電話。結果迷迷糊糊的餵了幾聲,竟然半天沒有聲響,心裡一陣火:“哪個王八蛋惹人清夢。”便啪的一聲掛了。看了電話又不是國外長途來電。半響,又叮叮噹噹的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還是那個陌生電話,按了接聽鍵,竟是他的聲音低低傳來:“是我!”她楞了一楞,才反應過來,恩了一下。
那邊卻是半天沒有說話,她也不好意思結束通話。良久,他的聲音才響起,說不出什麼感覺,彷彿竟有一絲情人間的呢喃:“那天那天我沒有做措施!”她的臉唰一下紅了起來,還好他是看不見的。從未碰到過如此問題,難道要回答沒有關係啊。她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麼。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心竟微微發涼,才恍然大悟了起來,淡淡的回道:“這世界上還有事後避孕的這一招,江少何必擔心呢?”他在那邊默然,她便掛了電話。
卻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她起了身,到廚房裡倒了杯水。摸著杯子上的凹凸有質蝴蝶,總覺得莫名的安慰。彷彿自己還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寶貝。這才發現,原來已經這麼多年了。
朦朧中依稀聽見門鈴響起,只覺得怪異。這麼晚了,鄰里之間怎麼還會有人來拜訪。響了半天,她這才驚覺,原來是自己的門鈴。竟然是他。就這麼站在門口,活生生的站著。她楞在門口,半天不知道怎麼辦。他看著她,將門輕輕推開,便走了進來。
她吸了口氣,道:“要喝水嗎?”來者是客,進都進了,總不能趕他走。他不說話,只看著她。不知道是夜色如水的原因還是燈光照明強度不夠,只覺得裡頭如汪洋大海,彷彿可以吸人般。她只覺得慌亂,逃似的想去廚房。還跨出幾步,已被他從後面抱了住,劈頭蓋臉的吻了下來。
那感覺又酥又麻,她只覺得身子發軟,連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了。他抱的越來越緊,身上那淡淡菸草味道,那灼熱的體溫,竟有種異樣的熟悉。她有些急了,那種感覺竟讓她害怕了起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慌,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