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的打斷他的話,繼而道:“我不介意二女同侍一夫,只要柳大哥願意。”說著,臉上還浮現出一絲羞赧之意。
宗政旻軒故作為難的沉吟不語,似是在思考著,藍月見狀,只以為這招已是成功一半,剩下的便只是推波助瀾。藍月略一思考,臉上的神色已然痛楚,“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說著還拉起宗政旻軒的手,緊緊握在手中,眼中已是淚已漣漣,準備加這一劑猛藥,“柳大哥,我的心,你可曾明白?”
正文 驚夢(二)
這樣感人的表白,宗政旻軒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是不是真的是言黎月搞錯了呢?可是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不能感情用事。若讓他在言黎月與藍月中選擇相信一人,那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言黎月,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他凝神注視著她。肋
既然不知是真是假,那何不試她一試?
想著,臉色神色微變,作出苦惱的樣子,撫頭道:“藍姑娘這等人物,柳毅塵自然是歡喜,只是黎月那邊,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解決。”
藍月的眼中一閃而過一絲欣喜,卻隨即裝作痛心不已:“言姑娘人是極好的,只是似乎對我有些誤會,這些日子,你經常與我一起,已經引起她很大的不滿了,我”後面的話她不說了,只等著宗政旻軒自己去猜。
宗政旻軒的眼睛在她身上打了一轉,藍月這話明褒實貶,看似是在說自己錯了,實際上無疑是在說著言黎月的小心眼,幾次三番找她的茬。面上神色不變,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是啊,若是沒有她,那咱們就可以雙宿雙飛了。”然後忽的嘆出一口氣來:“好了,回去吧,否則她又該鬧了。”
這一劑藥已經下了,若真是魚兒,那就只等著上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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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平靜了些,言黎月還是一心想著要找證據,可是證據沒找到,她自己卻先倒下了。似乎經歷了這幾日,身子每況愈下,尤其是不經意間對上宗政旻軒的那張無謂的臉,更是呼吸都困難。這一夜,吃了藥,便躺下了。可是卻睡的極為不踏實,似夢非夢間眼前總是不斷浮現藍月那張笑靨如花的臉,她笑容無邪,對著言黎月一步步靠近:“你不要妄想揭穿我,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慘--”似笑非笑的臉,顯得格外猙獰。鑊
言黎月眉頭皺起,頭偏向一側,想睜眼似是有千斤重擔,怎麼都睜不開。緊接著,畫面瞬間一轉,又出現宗政旻軒怒氣衝衝的臉,“言黎月,你能不要再信口雌黃了,月兒怎麼得罪你了?”
一聲聲,都敲打在她的心扉,頓時間一身冷汗。
宗政旻軒的雙手伸出來,握住她的脖子,眼中含血,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剝般的,“若是你再興風作浪,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說著,手指一握,便捏緊了言黎月的脖子。言黎月掙扎著,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只能瞪大眼睛求助,卻被宗政旻軒無視去了。倏然的,他鬆了手,冷聲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說著便攜著藍月雙雙離開。
言黎月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來,只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呆坐在原地,不知不覺,眼淚順著眼角落下,冰冰涼涼的溼了一片。
“主子,主子--”朦朧中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是一塊冰涼的物件放在額頭,那觸感讓她覺得很舒服,似是媽媽的手撫摸著額頭,讓她忍不住想靠近些,來汲取更多的溫暖。
“媽--爸--”她口乾舌燥的,不自覺的低吟出口:“我難受--”心裡火燒火燎的,所有情緒都找不到發洩的出口。似乎,恍然間看到了爸爸的臉,他伸手撫撫言黎月清瘦的臉頰,疼惜道:“月兒,爸爸在這,不用怕,爸爸這就帶你回家。”
見到爸爸,言黎月喜出望外,在古代受的所有委屈通通浮上心頭,她重重的點頭:“爸,我要回家。”
她緊緊握著爸爸的手,生怕這種溫暖會突然消失,亦步亦趨的跟著,絲毫不敢懈怠。
忽然,宗政旻軒出現,他擋在兩人面前,蹙眉道:“你要去哪兒?快跟我回去。”
言黎月忙不迭搖頭,一步步後退:“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去,你是壞人,你相信那個騙子也不相信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宗政旻軒危險的眯起眼來,“言黎月,你偷走了我的心,現在你想撒手不管嗎?”
“呸--”言黎月啐了一口:“你花心成災,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愛,你走開,你走開,我不要見到你。”
宗政旻軒聞言,面上一黑,神色大變,忽然的他冷冷笑了起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