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同胞兄妹,也就是龍鳳胎,當初在我肚子裡可沒少折騰我,後來出來之後更是時不時給我惹麻煩。瞧吧,那小子身上烏七八黑的,一看肯定就是又去哪裡闖禍了。
這也是為何宗政旻軒老是纏著我要再生幾個孩子完成他當年十個孩子的豪言壯志卻被我斷然拒絕了,兩個已經夠麻煩了,再多幾個還要不要我活了?
我斜睨柳子戔一眼,見怪不怪了,他哪天不出去給我闖禍保準哪天就睡不著覺。
“說吧,今天又是為什麼?”
小小的人兒一縮,懼怕的瞧著我,知道怕就好,我心說,知道怕以後才能收斂些。
一邊的粉色影兒一溜煙竄到我跟前。
“媽媽,今日不怪哥哥,是沈家的那個臭小子拽我髮髻,哥哥為了保護我才跟他打架的。”
這個是我的女兒,柳子染。
雖然是個女孩子,可是那性格與她哥哥比起來更像男孩子些,我都懷疑,他倆當初投胎是不是投錯性別了。
我一手攬過一個,親了親臉蛋,看向子戔,語氣柔和:“乖乖,保護妹妹是沒錯,只是君子動口不動手,能用道理解決的事不要付諸武力,打架打不來本事,只有讓人心服口服那才是英雄。”
子戔的性子內斂,平日裡極為不愛說話,聽我這樣說,臉上顯出少有的老成之色。
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兒子記住了。”
我點點頭,一手拉著一個道:“走,媽媽帶你去洗洗再換件乾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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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我把日間的事情告訴宗政旻軒,不應該是柳毅塵,自從出了宮他便改名做柳毅塵。
他昨兒個剛從臨鎮回家,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不過瞧著他眉宇間掩飾不住的倦色,仍是明白,這樣的生活對於他還是累了些。
他為我捨棄的那樣多,我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宗政旻軒張開雙臂將我摟在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我的心仍是安定。
“你瞧我在那邊見到誰了?”溫柔的語氣,微微帶著些許的沙啞。
我微微偏頭瞧著他,嘴角上揚:“誰呀?”聲音如銀鈴般擴散開來。
五年的時間若是非要從我身上找出些變化,那就得說我的心境吧,清明如水是我一直追求的。
攏著我的手緊了緊,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在漆黑的夜裡,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我瞧著懷遠與安寧了。”說著,自己先笑了笑:“真沒想到當年那小子竟然瞥下一切追著安寧跑了出來。”說著,似是感觸感慨頗多,語氣裡便多了幾分感慨的意味:“他們二人已經成親,還開了傢俬塾,這也算是滿足了懷遠安貧樂道的願望。”
我點點頭,這樣的結局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完美的吧,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完全失去了當初替我嫁去沈家的暮詞的訊息。
安定下來之後我回藍城去找過,可是聽人說他們搬走了,至於去了哪裡沒有人知曉。
但願,她能一切都好。
“月兒,咱們再要幾個孩子吧。子戔與子染兩個人太孤單了。”身後的聲音再度響起,宗政旻軒說著,在我耳邊親了親。
我一怔,思緒立馬調轉過來。
想起生子染與子戔時的痛楚,到現在我仍是心有餘悸,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在我們那個社會,每家只能生一個小孩,也沒見誰悶死。”我強詞奪理。
宗政旻軒啞然失笑,“你這是為自己怕痛找藉口吧?”
該死的男人,總是這麼口下不留情,我起身,佯裝生氣。
“好了好了。”男人再次攬過我,目光中帶著些許祈求:“月兒--”他輕喃,“我想你了。”
我當然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五年裡,我們雖然同房,可是歡好的時間並不多,真的就像他說的,我怕懷孕,怕生孩子的疼,所以每次行房事之前都會準備一碗藥--避孕的。
時間長了,就會覺得麻煩,所以每次他想要的時候,都被我左推右拒,有時候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急匆匆派人去熬藥,可是藥熬好了,興致早沒了。
今天晚上,他這樣的要求,不知為何,看著他眼裡的祈求,我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一想起生產的痛楚,我又得硬下心來。
“我讓人去熬藥--”說著,我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呀--”人還未下床,便又被拉回來。
“月兒,不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