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嘴裡竟能罵出如此粗俗的話!
我傅小蜜脾氣是好,但不是沒有!我知道她故意激怒我,但被人指著鼻子吐口水還能忍,我就太沒骨氣了。剛要開罵,就見蕭寒意和牧神之一起走了過來。
狐狸精永遠比正常人眼尖,立刻裝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往蕭寒意懷裡一膩歪,訴苦:“蕭哥哥,我好心祝福小蜜姐姐找到心上人,她居然罵我!”
蕭寒意一看黎俏珊委屈得眼淚漣漣,眉頭一豎,“傅小蜜,你能不能不丟人了?你就不能有點氣質?你說話這樣尖酸刻薄,難怪惹人討厭!”
我緊緊攥著餐桌布,指甲把桌布都掐了個洞,只聽一旁的牧神之開口了。“三秒,向我的女人道歉!”牧神之臉龐的每一個線條都冷峻威嚴,銳利的冰眼一凝,就足以將人釘在原地凍結。
蕭寒意很清楚面前的男人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面部一點點扭曲,那三個字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對不起!”
黎俏珊見蕭寒意受委屈,更見不得我們得意,指著我鼻子就罵:“你個死不要臉的狐狸精!給人包養的賤貨!”
她的聲音很大,整個喜宴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鄙夷的眼神就像無數把飛刀射過來,一點點剝下我的皮,強忍著的怒意在心中終於掀起驚濤駭浪,我揚起手就一巴掌甩了過去。
黎俏珊眼尖,估計預料到我會出手,頭一縮躲了回去,反手就一記耳光抽了過來。我都能感覺那掌心帶出的陰狠涼風,可她的手就那麼揚在半空中,愣是落不下來,原來是牧神之捉住了她的手。她像小雞一樣被提起來,痛得嗷嗷叫。
牧神之忽然鬆手,黎俏珊剛撥出一口氣,就聽啪的一聲,牧神之打了她一巴掌。她捂著面頰火辣辣的五指印,哭得鼻涕嘩啦,“牧神之,你算什麼男人,打女人!沒風度!”
牧神之薄唇略勾,溫和道:“禮尚往來!” 。。
借個男友來擺擺(8)
我愣愣地瞅著他,他也扭頭看著我,很自然地唇角微微一揚。其實,牧神之這種溫文爾雅的男人,會對黎俏珊動手,我倒沒覺得奇怪,因為能把那麼大一顆女款鑽戒戴在指頭上招搖的男人,多少有點隨心所欲的特質,我就是納悶他“屠戮”之後還能那麼從容優雅。
黎俏珊的嘴唇都在抖,“可我沒打中她!”
“你的‘禮’我的女人不收,我還回了你一份禮,按理你該說——‘謝謝’!”牧神之的丹鳳眸自始至終都盪漾著一抹笑意。
牧神之也就那麼一說,倒沒真讓黎俏珊給我道謝。蕭寒意一張苦瓜臉,強顏歡笑地給賓客賠禮道歉,牧神之還在一邊風度翩翩地和人說:“誤會誤會,我們不會計較的!大家玩得開心點!這喜宴的費用我出了。”
喜宴照常進行,無非是吃吃喝喝。牧神之他們出了損招,還若無其事地坐在人家為熟人準備的包廂砌長城,燒餅笑嘻嘻地說:“這就叫吃你家東西,佔你家房子,再打你老婆!”
幾隻手在桌面上洗牌,樣子和《武林外傳》裡郭芙蓉使的排山倒海一樣,翠綠的麻將塊發出的嘩嘩碰撞聲,恍惚間我覺得像在過年。
蘇娜娜看我發呆老出錯牌,斜睨著我豎眉毛,“咱好不容易卑鄙一把,你怎麼還苦大仇深的?”
“哪有!我只是不喜歡洗牌的聲音,太吵了。”就像我同樣不喜歡過年。
“那就去唱歌唄,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天籟之聲!”邵秉函說著就撥了個電話,“西承,哪兒呢?……”
我立馬找個藉口推脫,我對自己的認識還是很清楚的,不同圈子的人怎麼說也不該牽扯不斷。但蘇娜娜不準,說心情不好就要好好放縱一下。她是人來熟,沒多久工夫就和牧神之他們混得熟絡了,在她軟磨硬泡的神功下我被拉著出了包廂,一出門就看見黎俏珊在蕭寒意懷裡低低啜泣。
“簡直就是生長在陰暗的角落裡,危害社會安定和淳樸民風的倆毒蘑菇!”蘇娜娜毫不留情地嘀咕了一句。
我沒敢抬頭看蕭寒意,正低頭咽苦水,邵秉函罪惡的大手就在我後腦勺上啪地一拍,“蜜兔兔,坐哥哥的車吧,車上有胡蘿蔔。”
我急急地去抓蘇娜娜的胳膊,“娜娜,我跟你坐一部車。”
她把我往牧神之身邊一推,賊賊地笑,“妨礙人家的愛情,會被驢踢的!”
被牧神之輕攬著朝外走的時候,我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蕭寒意夫妻倆怨恨的眼神,簡直是波濤洶湧地捲過來啊。
女人有時候都有點貪得無厭,有人幫著出頭解恨,還會偷偷羨慕別人,我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