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麼?”
陳子單一點頭,閃身入內。陸漸抬頭一看,隱約瞧見朱門上一塊漆銀匾額,上寫“羅宅”二字,陸漸度那圍牆高矮,展開跳麻之術,躍上門前石獅,再一縱,已至牆頭,他沿屋脊疾走,只見陳子單被一名僕人挑燈引路,急匆匆繞過影壁,來到一座大廳,廳上燃著火把,端坐三人。
陳子單一膝拜倒,沉聲道:“拜見主公。”
陸漸雷震一驚,心道:“他的主公不是徐海麼?”定眼望去,但見廳中正面一人高鼻長臉,鬚髮濃密,戴一頂飛魚八寶攢珠冠,著一身白緞紋龍繡金袍,五尺倭刀光華流轉,橫放膝上,聞言皺眉道:“你怎麼來了?咦,你的眼睛怎麼了?”
陳子單恨聲道:“被沈秀那小畜生壞了?還被他關在總督府裡。”那白袍人吃了一驚,挺刀而起,厲聲道:“你被捉了?怎麼又逃出來?”陳子單慘笑道:“卻是沈秀那小畜生放出來的。”
白袍人臉色陰沉,徐徐道:“這就怪了,他既然捉了你,怎麼又放你出來?莫不是欲擒故縱?”陳子單道:“我已留了心,並無跟蹤之人,本也不想來此面見主人,但軍情緊急,不能不來。”
白袍人哦了一聲,稍稍放下心來,道:“你說。”陳子單道:“胡宗憲已然中計,決意明日凌晨,親自提兵偷襲沈莊,擒拿主人。”
白袍人目光閃動,徐徐落座,笑道:“是麼?那是再好不過了。這訊息你從何得來?”陳子單道:“那姓沈的小畜生貪得無厭,放我之時,告知於我。還與我做了一筆交易,開價十萬兩銀子,出賣胡宗憲的行軍路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