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給江湖中人心裡留了個淺淺的印子,那麼綦南事件後朝廷和明培成的反應讓江湖中人談起沈涵就不得不說一句。
虎父無犬子。
由此也可以看出沈涵他爹以前是幹什麼的。
武林人尊重沈家,不過是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沒有一個平衡朝廷與江湖關係的人在,那麼國家會亂,他們也不會好過。
因此,每年三月聚會,沈家作為中和劑的存在,總是要派個人來做代表。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不過是告訴那些初出茅廬的新人,江湖再怎麼自由,也有他的秩序存在。
不過,想來誰都不會想到,那個二月還在南源的沈涵,三月便趕到了這個偏遠的小鎮子。
沈涵抿嘴,忍住摸面具的衝動,看了眼蘭芳,便抬頭看著面前做的頗有特色的鎮門石。
在這個時代不乏有沒有名字的村鎮,很多時候都是劃分的一個個區域。這個小鎮本來也是沒有名字的,不過因為不知是誰起的頭,每年這個時候召集大家來聚一聚,帶動了這邊的經濟。據說這裡原本就是一個不到十里的村,發展到現在熱熱鬧鬧的鎮,可見這個聚會帶來的效益。
不過也是,這聚會在沈涵翻看往日記錄後,發現其還有聯誼的功能。不少年輕一輩樂於每年來這裡,蹭一蹭吃的,看一看有沒有可以交好的人。據說,還有不少江湖俠侶是從這裡開始的呢。
“公子!”
沈涵正要抬腳往內走,蘭芳身後突然竄出一個人來,砰的一聲就跪在了他面前。
沈涵:“……”
來人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身上沾染了灰塵的白衫,恭恭敬敬的給沈涵磕了三個頭,把隨時準備出手的沈涵嚇了一跳。
沈涵:“這位……你這是?”
來人抬頭看著沈涵,一雙眼裡滿是熱枕,很是激動的看著沈涵,激動的聲音都抖了起來。
“公子對小的再造之恩小的銘記在心!可惜小的才疏學淺,幫不了公子什麼忙,只能……只能……”
沈涵看著面前的中年人突然臉紅起來,心裡正納悶,就聽到那人給了自己一個晴天霹靂。
“小的……小的只能以身相許,還請公子允……啊!”
蘭芳正要抽手甩他一巴掌,卻見平地裡起了風,突然有人飛來一腳就將那紅著臉的人踹了老遠。出手被阻,正不爽的準備質問出腳的人,轉頭就看見陰沉著臉的原木,頓時噤聲乖乖立在原地低頭不動了。
來往的人在看到沈涵面前突然跪下一人時就有不少好奇留下看熱鬧的,正被‘中年大叔欲報恩,以身相許依少年’這齣劇雷的天雷滾滾呢,突然就被沙眯了眼,再睜眼就看到一氣勢強大的人立在少年身邊,而那‘告白’的靠著一民居不停的吐血。
待看清立在少年身邊的人是誰時,不少認出原木是紅參少主的人紛紛在心底佩服那吐血的人。
生命力真頑強啊,這樣都沒死。
沈涵拉住還欲再補一腳的原木,擺手讓蘭芳過去先喂顆藥別死了人,嘴上很是糾結問道:“那個……抱歉,你是誰?”
他怎麼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幫過這麼個人?
原木剛到就聽到有人窺視他的東西,一時怒氣直漲,怒極之下還注意不能傷到一邊的沈涵,不然這人哪裡還能活著坐在那。
正欲上去補一腳讓他知道為什麼花兒這麼紅,又被沈涵拉住了。原木陰沉著臉,見沈涵臉上並沒有特別的表情,才收回了動作,立在沈涵旁邊,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
沈涵說完才意識到人家吐血吐的正歡,哪裡有空回他話,正想說此事先放到一邊,對方倒是執著的很。
“公……子……不……記……得……我……噗……也……”
沈涵:“……蘭芳。”
見沈涵叫她,蘭芳手一動就把人敲暈了。如此配合默契引得原木看了過去。
被原木眼裡的殺氣嚇了一跳,蘭芳結結巴巴道:“哦,我一直等著公子下令呢。”
沈涵扶額,見周圍圍觀的人也是一臉‘臥槽這個小少爺跟丫鬟好凶殘啊人家這麼可憐了還把人打暈了’的表情看著他,更是無奈。
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算了,人都暈了,自家丫頭如此暴力,只能以後糾正了。
“立文,先帶下去,處理下傷口。”
沈立文出列,應下了差事。沈涵抬腳就準備走,老站在鎮口也不是個事,卻見沈立文還未動。
沈涵:“怎麼?”
沈立文:“公子,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