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頗有些不解的說著。
“哎,你不知那種地方的女人啊,專會些蠱惑男人的媚術——我聽說啊,咱們府裡以前那個看馬的阿坤,就是被那種地方的女人給迷得團團轉轉的,否則也不會落得個趕出府的下場。”
“嗐,你說的那人我也聽說過,真是個不知死活的人,竟還敢偷府裡的東西變賣後再去那種地方呢。記得啊,當時是大少爺把他給趕出去的,大少爺可是非常痛恨三心二意的男人,與老爺亦是忤著來的——”
“噓,你不想活了,還敢提他。要是被人聽去,傳到各位主子的耳根子上去,指不定皮都給你剝落一層。”
“嘻嘻、、一時忘了,差點兒就禍從口出。”
兩個丫鬟一路走著,一路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隨後交談的內容便漸漸的變成扯家常的話題,談論的聲音愈來愈遠,直到最後整條遊廊只剩下一陣風聲。
鬱璉城由遊廊的側門走了出來,銀眸帶著幽幽的光芒,望著兩個遠去的背影,琢磨著剛才兩人的談話。許久,才幽幽轉身,直奔著馨香苑的方向走去。
“奴才見過少夫人。”
看守著馨香苑的人,見鬱璉城走近,禮貌的躬著身子行禮說道。
“嗯。”
鬱璉城微微應了一聲,並沒有舉步向前,只是這樣靜靜地透過厚重硃紅的大門,略微有些失神地望著,不知是不是想要做些什麼,還沒有拿穩主意。
“呵、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當看守的人想要開口問,鬱璉城卻翩翩轉身離去,細微輕柔的聲音比起風還要細不可聞,聽在看守的人的耳朵裡,就是滿腹的疑惑。
鬱璉城本想著來看看柳眉兒的狀況,相信一定不會好到那裡去,沒有了穆以琛的庇護,就如同被拋棄的小狗一樣,人人都可以欺負她。在穆家的地方更是堪比一個下人,吃穿用度大不如前,還得處處受下人們的欺壓。
可這些都不會最令她無法忍受,她最大的底線在於,穆以琛對她的拋棄,完完全全地拋棄了她,曾經的滄海誓言,轉眼間就幻化為水,狠狠地被毒辣的太陽給蒸發得不見了蹤影。
恨,她恨不起,不愛,又做不到,唯有用過去的溫情來舔舐現在的傷口,卻不
知那又是另一把刀子,只會令她更加的痛苦。
待鬱璉城一路踱步回到浣溪苑,察覺到浣溪苑一片沉靜,微微地蹙起了眉頭,按道理那三個丫頭應該跑出來,然後拉著她就埋怨起來才是,怎麼今天那麼平靜,不平常的安靜?!
踏步走去,剛走到前堂的門口,就見著三人並排的跪在地上,微垂著腦袋兒,背部微躬,有些輕微的搖晃,似乎跪了一段時間了。
“哎~”
鬱璉城幽幽嘆了口氣,估計著屋內坐著的人是老夫人,除了老夫人還會有誰會,這樣毫無情面的懲罰三個丫頭,也只有念她掛她的老夫人了。
“奶——怎麼是你?!”
鬱璉城輕攜裙襬,一邊步入內堂,唇角含笑的說著,微抬雲眸,瞧見正位上坐著的是穆以琛,笑容立馬僵住在臉上,銀眸劃過一絲詫然,眉頭微蹙的說道。
“我還以為你不要這三個丫頭的命了。”
穆以琛沒有回答,而是輕抿了一口熱茶,冷靜沉著的模樣,不慌不急的說道。
“來,地上溼氣重別在跪著,小心點兒。記住,你們是我鬱璉城的人,除了我誰的話都不必聽也不必理會,知道了沒。”
鬱璉城微微挑眉,收起眼中的詫然,上前幾步扶起跪在地上的三人,眼中帶著疼惜的說道。
“吶,回屋裡去歇歇,這裡就不用擔心了。”
鬱璉城見三人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推搡著三人往屋內走去,最後還讓她們不用擔心,這裡她完全可以應付地,隨後微笑著目送三人離去。
“奶奶說你好了些,叫我來瞧瞧。”
穆以琛望著在一旁坐下的鬱璉城,冷冽的眼眸微微的瞥向她,冰冷的語氣較於以前不在那麼的尖刺,有些窘迫的說道。
“哦。”
鬱璉城不以為然,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又恢復了沉寂。
穆以琛劍眉一挑,唇角微微的抽搐著,心中腹誹著:這女人還真是不給面子,難得他這樣委下身段來關心她,不看僧面也看一下佛面嘛,好歹給他一個豐富一點的表情行不。
“你被茶水燙著了,嘴角抽搐得好厲害啊,要不要找大夫來瞧瞧?”
鬱璉城微微抬眸,便瞧見穆以琛一副抽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