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暗藏殺機。
他完全變了,在我觸及不到的地方,變得徹徹底底。
他懊惱的揪了揪額前的黑髮,有些狼狽的繫著腰帶。
我拉好衣服轉身就走,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上哪去?”
“回皇家。”
“外面全是赤宇的人,沒有我的保護,你怎麼走?”
我冷瞥他一眼,“不必,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用力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還沒到門口,就猛的被身後一雙鐵臂緊緊摟住。
“怎麼夠?一輩子都不夠。”
他發瘋般的吻著我的肩頸,鐵鉗般的雙手蠻橫無理的撕扯著我的胸衣
我反身一記手刀劈向他的脖子,卻被他一把扣住反剪在身後。
“喬伊,放手!”我扭動著身體,拼盡全力想掙脫,卻一點作用都沒有,我的這個好徒弟,他早就已經青出於藍了。
“不放!”他的聲音充滿慾望的沙啞,
“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的嗎?一個人在黑暗中孤獨的走著,每一腳都踩著血。處處冷槍,步步殺機。時時刻刻都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稍有不甚,就會被人生吞活剝,屍骨無存。我被折磨的幾乎瘋掉,可是最後,你看到,我贏了。”
他轉過我的身體,粗暴的將我壓在牆壁上,俊美的不可方物的面容此刻呈現出鬼魅般的猙獰
“這一切,全是為了你。為了得到你,就是變成魔鬼我也在所不惜。”
他一把扣住我的脖子,我頓時窒息,缺氧的大腦,意識一片朦朧,他扭曲兇狠的臉模糊在急速漫起的血色裡。
我感到有人殘忍的將我壓在冰冷的地板上,地上那些鋒利的玻璃碎屑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刃生生刺進我的後背,很快溫熱的液體濡溼了襯衫。
我感到一雙冰冷的手在我身上流連,無情的撕碎了我的胸衣,**著嬌弱的胸峰,
我感到他熾熱的唇像燒紅的鐵,在我傷痕累累的肌膚上烙下一個個痛苦絕望的印記。
當那雙曾經無限依戀信任的牽著我的雙手,扣住我的腰,抬起我的腿的時候,我決定做最後的掙扎,微薄的近乎垂死的掙扎。
手觸到掉落在地上的冰錐,握緊它,狠狠的刺了下去……
沒有人驚呼尖叫,身上的男人冷酷的看著我,“我以為你這一下會刺在我身上。”
我扯了扯唇角,嘴裡漫出血沫“然後呢?”
“只要不死,我依然要你。”
“喬伊,你比他們誰都狠。”我顫抖著聲音,血從脖子上的血洞汩汩的往外冒著,冰冷的尖錐仍嵌在肉裡。
他看著我血肉模糊的脖子,用平直的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說
“如果我告訴你,旋司夜在我手上,能不能讓你放下手上的東西?”
“你說什麼?”可怖的冰冷貫穿了四肢百骸,我染滿殷紅的手顫抖起來,連身體也哆嗦起來。
他握著我的手,一邊漫不經心的抽出那把鮮血淋漓的冰錐,一邊輕悠的說
“他正處於深度昏迷,和他一起的有滕俊,元旭,和一個女人。你應該知道,我沒騙你。如果你死了,我就讓他生不得,死不透。”
然後低下頭,嗜血似的舔食我肩頸上的血汙,輕哄道“凝夕,我要你,給我好不好?”
“呵呵呵……”我笑了,笑得清脆愉悅,笑得雙眼血紅,笑得眼前的男人冰冷的藍眼由一片沉寂變成無比的驚恐。
我一手支著牆壁慢慢站起來,近乎赤裸的身體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齒痕咬印青紫相間,那醜陋骯髒的樣子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你要我是嗎?來啊……”我對他嫵媚一笑,極盡妖嬈,
眼前的男人受驚似的睜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個字,
從那雙驚恐的雙眼中,我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一個渾身浴血,殘破不堪,骯髒凌亂,不人不鬼的女人的影子。
唇角微彎,那女人笑了,唇紅如血,臉白如紙,笑如鬼魅
“怎麼怕了?不是要我嗎?”我慢慢向他走過去,鬼樣的血影在他圓睜的瞳孔裡漸漸放大,
“凝夕姐……”他的手哆哆嗦嗦的撫上我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
我微微眯起眼睛,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手指,輕輕的說“別這麼叫我,讓我覺得噁心。”
他哆嗦的更加厲害,火燎似的抽回了手,那雙勾人心魄的冰藍色眼眸透出無盡的恐懼和痛苦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