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的精神或者肉體崩潰,否則他不會停。
我的健康每況愈下,不只是身體,還有神志。有時宇壓在我的身上,我看到的卻是司夜的臉,在這個時候,我會熱情的回應他。直到被一雙大手掐住脖子,我才會清醒。
綠妖已經徹底毀了我,即使在沒被下藥的情況下,我的四肢依舊麻痺,有的時候連身體都沒有感覺。
這時宇會說,我冷得像具屍體。
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會成為親哥哥床上的禁臠,這真的是個笑話,極好的笑話。
而我的人生,本就是一場笑話。
宇喜歡在做愛前,輕輕摟著我,告訴我他一天做過的事,還有他的心情。
心情好的時候,他很溫柔。
情緒差的時候,他很粗暴。
雖然,這對我來說沒有差別。
可他就是喜歡讓自己的一切心情都感染到我。快樂的,憤怒的,痛苦的。
就像他自己說的,他要讓我跟他有同樣的感受,讓我痛苦著他的痛苦,憎恨著他的憎恨,恐懼著他的恐懼。
不過每天,他都會問我同一個問題,“凝夕,恨我嗎?”
他從不問我是否愛他,因為答案,不言而喻。
我每次都會回他同一個問題,“宇,相信報應嗎?”
然後他會抱住我呵呵的笑,那笑聲很輕快,笑得身體都在抖。
我卻覺得,那更像是哭。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我卻覺得有一生那麼久。
清晨,宇像往常一樣,親了親我的額頭,
“凝夕,我走了,你再睡一會,今天我讓醫生來看你。”
我看了看他,又閉上了眼睛。
他替我蓋好被子,揉了揉我的頭髮,才起身離開。
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就像一個丈夫對妻子那樣體貼。
我仍躺在床上,事實上,我已經很久沒有離開這張床了。
他的臥室成了我的牢籠,不過門口從不放守衛。
因為宇知道,我根本起不來。
有時,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
身體感覺不到靈魂的存在,意識永遠在陰暗的空間裡飄來蕩去。
遊離中,感到有人將我抱了起來,身上的絲被滑落下來,被子下的身體不著寸縷。
那人抽了一口冷氣,用什麼東西裹緊了我,然後又將我抱了起來。
是宇嗎?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凝夕,醒醒,醒醒……”刻意壓低的聲音,不是宇。
是誰?我慢慢的張開眼睛,
“滕俊?”
“我帶你走……”他緊緊的抱著我,手卻在發抖。
“你怎麼了?”他的眼睛充血一樣的紅,頭髮凌亂不堪,滕俊是一個很注重儀表的人,這未免有點不尋常。
“阮泠,她死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緊緊的揪住他的衣襟
“她死了!凝夕,對不起,綠妖是我給宇的,我為了救阮泠而出賣了你,結果把你害成這個樣子……”
我捂住了他的嘴,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沒意義了。
“是宇做的?”
“不,是自殺。她不想拖累你。”
滕俊哭了,我徹底呆住了。整個人僵硬的像一尊裂痕已深的雕像,輕輕一敲,分崩離析。
“凝夕,我們走!”
我搖頭“我不走……”
滕俊急了,緊緊的抓著我的肩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