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千年的心……
我醒了,卻不願張開眼睛,儘管嘴裡的血腥味和空氣裡濃烈淫糜的歡愛氣息,折磨得我頭皮發麻,可我就是睜不開眼。
好累,所有的體力幾乎被抽乾了,只剩一個乾枯的軀殼。
頭疼得像要裂開似的,胸口更是窒悶的厲害,血氣在喉嚨裡不停的翻湧著,彷彿一張嘴就會噴出血沫。
可是,男人強壯的身體依然壓在我身上,火熱的慾望像一頭兇悍的野獸,毫不留情的吞噬撕扯著那副不堪折磨的身體。
多久了?被他這樣沒日沒夜的侵犯佔有,有多久了?
催眠失敗,惹得他更加瘋狂,每一次都像要吃人似的,帶著兇狠的近乎殘忍的力道,恨不得把我整個人撕裂,壓碎,搓成粉末,直接揉進身體裡。
彷彿那是一種懲罰,懲罰我惡意的欺騙,殘忍的背叛,無情的逃離。
懲罰我用催眠誘惑他結束這苟且的生命。
對於那次愚蠢的行為,我自己也後悔不已。
真的是太急於求成,迫不及待的想結束一切。
卻忘記了,他的報復和憎恨還沒有落得個結果,死亡怎麼會是真正的結束呢?
我在他身下卑微的喘息著,用孱弱的身體滿足他復仇的心,不掙扎,不抗拒,默不做聲的承受著他雷霆萬鈞般的憤怒。
那籮說的沒錯,現在的他真的很可怕。
即使我再怎麼柔順,他依然狠狠的要我,殘暴的折磨著我的肉體。彷彿我沒有痛覺,只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傀儡娃娃,
那曾深深打動我,令我心旌搖盪,魂馳夢移的柔情蜜意變成了一個華麗的,遙不可及的美夢,殘存在記憶裡,帶著一雙慧黠的眼睛嘲笑著我的無力。
他抱著我的身體,從肩膀開始,用鋒利雪白的牙齒噬咬著我的身體,在北月辛苦整形過的肌膚上留下一串串醒目到慘不忍睹的印記。
“你以為去掉肩上的傷疤就能徹底忘記我?”
聽到他冰冷的耳語,我只能無奈的苦笑。
我怎麼會忘記你呢?
我的身體給過很多人,可是隻把我心給了你。
我在自己的心上烙印下你的名字,那麼在我死後,無論天堂還是地獄,我都是屬於你的一抹遊魂。
為什麼去掉那些傷痕?
只因為不願再想起,這副千瘡百孔的身體曾被我的血肉至親,隨意的折磨過,**過。
只因為不想有朝一日,如若相聚,要用那麼醜陋齷齪的樣子來面對你。
我,怕你會傷心。
不過……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來我真的是多慮了。
你似乎更喜歡看到我滿目創痍的樣子,是不是?
“醒了?”他扣住我的下巴,熾熱的唇貪婪的覆了上來。
我側過臉,不怕被他的吻奪走呼吸,只怕壓抑不住會把血噴進他的嘴裡。
他無言的鬆開了手,並不強迫我跟他接吻。
只是身下的律動更加兇猛,帶著席捲一切的黑暗,像個兇殘的暴君對那瘦弱不堪的身體橫徵暴斂。
我側過臉,蹙眉隱忍著。
思緒紛紛揚揚的飄了起來,每當痛苦難耐的時候,我會讓思維脫離肉體,似乎就沒那麼難捱了。
司夜並不知道,他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遠比他想像的要多的多。
單單只是做愛,再痛苦也不會怎麼樣。
可是,我的內臟已經被“殤盡”折磨的脆弱不堪,很多器官已經開始壞死,
他充滿力量的每一下撞擊,都像一把錘子重重的敲擊在我的內臟上,疼得肝膽俱裂……
每在這個時候,我只有咬緊了牙關,逼自己千萬不要發出聲音,
我怕一張嘴,血就會像水注一樣噴出來。
他用自己不知道的方式折磨著我,我就這樣,躺在他身下卑微的,沒有骨氣的活著。
可是即便如此,我仍然感激老天,能讓我在臨死前,看到他的臉,被他重新抱在懷裡。
司夜,相信嗎?我夜夜都會夢到你,被你親吻,被你擁抱,被你的火熱填滿我空虛的身體,殘缺的心。
像一隻撲火的飛蛾,明知你的仇恨似業火,憤怒如雷霆,會將我可憐的身體狠狠的撕裂,可心依然無怨無悔的追尋著你的方向,
你一定不會信。連我自己都不信的事,你怎麼會信呢?
我曾是何等的殘忍,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