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一種難言的威懾……
看到我,他微怔半秒,隨後很有禮貌的微笑示意,狹長的眼眸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耐人尋味……
微微點頭示意,我就坐在了宇的身邊,再沒有看他……
整個談判過程我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閒適的坐在那裡,一言未發……
其實,從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赤宇從他身上討不到半分便宜……
果然不出所料,赤宇被他壓榨的沒有還手之力,沒辦法,現在是我們主動要求跟人家合作,人家未必要選擇我們,這種關係本身就不會平等……
如果接受他的條件,赤宇無疑是替人作嫁衣,得不到什麼好處,
可是不做,讓給其他幫派,以後要想進入歐洲的軍火市場就更難了……
我正在心裡暗自盤算著……
就在這時,傳之突然提出可以讓出利潤的百分之二十給赤宇,不過,有一個條件,
就是要我陪他一夜……
他以為我是宇的情婦嗎?
宇立刻拍案而起,情緒頗為激動,
而我,仍舊悠閒的坐在椅子上,斜瞟了他一眼,眼神有絲玩味……
接觸到我的目光他略微一怔,隨後淡淡一笑,那笑容讓人看了倒是很舒心……
“傳先生,看來我們之間是無法合作了,告辭……”宇拉起我就走,憤怒讓他顯得有些無禮
“沒關係,希望下次有機會合作……”依舊是彬彬有禮,面帶微笑
出門的那一刻,我回過頭,對著他,嘴角漾出一個很淺很淺的笑容……
當天晚上,我就躺在了他的床上……
一夜就可以為赤宇換來一個翻身的機會,我想不出不做的理由。
在床上他的動作就跟他的笑容一樣溫柔,
“你太瘦了,我真怕把你的腰弄斷”他笑著抱怨道
初進入時動作很輕,可是慾望埋入後卻越來越狂野……
這個男人,不似旋司夜那般張狂,他的兇悍是內斂的,
就像煉爐裡的火,強而不急,猛而不烈……
只有這樣的火,才能煉出最鋒利的寶劍……
旋司夜再可怕,起碼我瞭解他,可眼前這個男人……
做完這次交易,對這個男人,有多遠我就要躲多遠……
當時躺在他的床上,我就是這樣想的……
第二天醒來,他已經不在,傭人恭恭敬敬的把他親筆寫的字條交給我
他說,突然有急事要趕回美國,對此他感到很抱歉。這裡的事情會交給他弟弟打理,為表示歉意,他願意再讓出百分之十,並且留了一個小禮物給我做紀念……
看著字條,我低低的笑了起來,這個男人客套的讓人想笑……
可等我看到他所謂的紀念品,我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一個帶著死扣的白金足環,已經自作主張的牢牢的被套在了我的腳腕上……
我曾經想過很多辦法,可就是沒有一種方法可以既不弄傷我的腳,又能把他拿下來……
最後,索性隨他去了……
從那以後,再沒見過他,和赤宇的交易都是由他弟弟在打理……
後來有訊息傳來,甘必諾家族的老教父已經去世了,由傳之的表哥繼承其位……
為了輔佐他的表哥,在那之後,他一直都留在美國……
但我分析,輔佐是藉口,乘機攬權才是事實……
他的表哥不過是個傀儡……
不過,他的確是實現了自己的承諾,赤宇不但從合作中得到了豐厚的利潤,還正式進入了歐洲的軍火交易市場……
後來,傳越也回美國了,他們逐漸淡出了歐洲的軍火交易,這給赤宇留下了一個絕好的機會,我們乘機一鼓作氣,壟斷了荷蘭所有的軍火買賣,逐漸的鞏固了自己的實力……
我知道,甘必諾家族是把眼光瞄向了另外一種更為賺錢的買賣……
理所當然的退出,卻藉機向我買了一個人情,這個男人算的可真精!
可是,不管怎麼樣,赤宇總歸是拿了人家的好處,他如果把這個機會留給其他的幫派……
我有自信,還是可以讓赤宇獲得今天的地位,不過,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我豈會不懂?我隱隱感到遲早有一天,他會要我全部還回去……
他這次回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