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馬,口鼻處竟被震出了淋漓的鮮血。
武王與其境界以上的差距,在此刻終於顯現了出來。
任憑魔獸們再怎麼皮糙肉厚,天賦異稟,也不是創造了武技,擴大了攻擊力度的……人類的對手。
‘砰!’
這是顧崢從半空之中再次落回到馬背上的響動,與他身體一起迴歸的,是在同樣的位置接踵而至的第三拳。
這藉助了衝力,更是蓄勢一擊的拳頭,成功的將頭馬的脖子徹底的打歪了過去。
它高大的身軀不受控制的側偏了過去,砰的一下,就躺倒在了地上。
“唏律律……”
一聲悲鳴,衝起漫天塵土,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趁機鬆開了馬鬃,踩著倒下去的馬背,縱躍到了波及範圍之外。
在頭馬掙扎著起身之時,相當冷靜的將一把馬毛從手中拍出,雙手叉腰,怒目瞪向頭馬的雙眼,依然是震懾之用的音波升騰而起:“服不服?”
“若是不服?”
斗大的拳頭攥起來,接下來就是一頓好打。
等著頭馬繼續反抗的顧崢,卻看到這個應該很難搞定的馬兒躺在草坪上一抽一抽,那與他瞪視的眼神之中,充盈了淚水。
“我去,這是怎麼了,我就打了三拳啊!死不了馬的!你可是冬青馬的頭馬啊!我就十個銅板,小弟我真的賠不起啊!!”
嚇得顧崢趕忙跑上前去,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
跑進了一瞧,顧崢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錘擊的部位也只不過有少量的淤青罷了,但是這馬匹其他的部分竟是滲透出了鮮紅的血珠,摸上一把,就沾染了顧崢一手的鮮血。
“不應該啊,未曾高速的奔騰,能量更不曾消耗殆盡,為何會有力有不逮,氣息敗弱的表現?”
“不,不是我拳頭的問題,而是這匹頭馬並不是依靠自身的磨礪自然升級的。”
“這匹頭馬從野外發現了升級的契機?錯誤的判斷了現階段的氣血,貿然的進行血脈進化了?”
“不,不對,這馬場是圈養的,冬青馬如此的珍貴,打理馬圈的人又怎麼會疏忽大意的不定期的檢查和清理草場呢?”
“那就是有人為這匹馬服用了可以蛻變的好東西,只可惜,冬青馬血脈升級所需要的能量太大,它服用的那點契機,不足以支撐它蛻變血脈!”
“後繼乏力,又碰上我對其施壓,身體內的能量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也沒有完成徹底的蛻變,它現在是在做最後的掙扎,企圖用全身的氣血去精煉成龍馬的精血。”
“哪怕氣皆而亡,但是留存下來的那一滴精純的龍青馬血卻可以融入它直系的後代之中,完成族群之中的徹底的進化。”
“犧牲太大了,為了升級血脈,大陸上的異獸魔獸們都這麼拼命了嗎?”
下意識的看了看這匹呼哧呼哧開始喘氣粗氣的馬兒,顧崢就帶上了幾分的同情。
這是一匹頗有靈性的馬兒,彷彿知道顧崢對於它的同情之感,它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暴戾不甘,變成了淚水盈盈的渴求之情。
“你是讓我將你淨化出來的血脈送回族群?你現在身富力強,依照兩百歲的壽命來計,你還可以有近百年的頭馬生涯。”
“就這麼甘心的為族群犧牲了?血脈提升,值當嗎?”
祖祖輩輩都是冬青馬,有什麼不好的?
顧崢不理解,馬兒卻是勉力撐起身子,竟是雙腿彎曲呈現了人類叩拜的儀態。
“你,你這是何苦?”
看著這靈性之馬見他不答應,就頻頻點頭叩拜,總是心硬如鐵的顧崢,也被感動的酸楚難耐了。
“罷了,罷了,誰讓你我有緣呢?”
咬著牙的顧崢,一跺腳,就將他腰間的破荷包給打了開來,一個血玉小瓶滴溜溜的落在了他的手中,瓶子上一道墨黑色麒麟順著玉色,在其中游走。
這是從趙日天身上抽出來的墨麒麟血脈。
不知道比這冬青馬甚至是龍青馬高出多少。
當這個瓶子一出現在顧崢的手中的時候,那馬兒竟是連叩首都忘記了做了,反倒是撲通一下,匍匐在了地上,表現出了對於神獸血脈的跪服。
“讓我助你一把?如何?”
聽到這一句輕輕的問,地上的馬兒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表情,但是當它看到顧崢的手指沿著玉瓶兒口處輕輕的一搓,一挑,引出一條微不可查的,墨黑色的鮮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