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主子腦子不好使,怎麼這侍女也傻乎乎的啊。
這種情況,讓他司徒景明還能指望誰?
就在此時,這位帝王的身上驟然一空,替司徒景明遮擋的彩玉在奮力的掙扎之中被王皇后的侍女們給拖拽到了一旁。
只剩下了孤苦無助的自己,對著那把越來越近的戒尺,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啪!’
咦?擊打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為何自己不疼呢?
眨巴眨巴,再一次睜開了眼睛的司徒景明就看到自己的面前竟然匍匐著一個穿著靛青『色』內侍服的身影。
是他用自己的屁股擋住了女官接下來的大力抽擊,避免了自己的嘴巴子會因為這一抽而徹底的歪斜。
“哎呦呦,大膽!你敢打我!!”
這聲音還無比的熟悉,帶著點常年伴隨的小親切。
趴在地上的司徒景明脫口而出:“小安子,救駕!!”
而趴在地上如同一隻挺身而起的『毛』蟲的小安子,卻是一臉懊惱的將頭扭向了昭貴人的方向,用甚是可憐的語氣替自己邀功到:“昭貴人啊,奴可是為你才受的這份兒罪啊!”
公公我在上前阻止的過程之中,因為跑得太慢,而被陛下一腳踹過來的啊。
順著安公公那淚眼汪汪的視線,司徒景明轉頭一瞧,就看到了自己真正的驅殼,正將剛踢完安公公的腿放了下來,並朝著他綻放了一個讓其安心的笑容。
就在司徒景明依然沉浸在自己看自己的震驚之中。
趴在地上的安公公在看到了顧崢『露』出了這個笑容之後,就朝著王皇后的所在大聲通稟到:“陛下駕到!”
就這一句話,讓整個安陽宮都清醒了過來。
一種莫名的興奮與躁動就在這個不算大的宮殿之中蔓延開來。
“陛下,是陛下來了。”
“哦,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就在顧崢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被按在地上的司徒景明,並用眼神『逼』迫著壓迫她的兩個侍女鬆開手的時候,距離顧崢最近的鄭昭儀則是嗷的一聲撲了過來,在司徒景明驚詫的眼神之中,一下子就撲到了顧崢的懷中。
“表哥,你怎麼才來啊,你看看我的胳膊都被他們推青了呢。”
“表哥,我不管,你要給我做主!!”
說這話的時候,還在顧崢的懷中扭動了兩下。
這讓心虛的顧崢下意識的就望向了司徒景明的所在,一下子就與接替他變裝的真帝王對視在了一起。
“你是……”
誰?
這句話顧崢沒讓司徒景明說出來,他在對方發出質疑說出讓人疑『惑』的話語之前,推開了鄭昭儀,一把就將現如今的顧箏兒給抱在了懷中。
“箏兒!朕的箏兒,是誰對你如此的殘忍,將你弄成了這幅模樣??”
而在顧崢憤怒的嘶吼,賣力的表演的時候,他卻在司徒景明的耳邊偷偷的說道:“陛下,莫要『露』餡,現在乃是多事之秋,若是讓旁人知道了,輕則將陛下在朝內建立的大好局面打破,重則動搖國本,與妖孽邪祟聯絡到一起。”
“說不定連頭上的帝王之冠都不保了啊。”
這一句悄言說的原本還要衝動掙扎鬧個明白的司徒景明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讓他一個帝王在另外的人的懷中去撒嬌賣慘,訴說委屈,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哪怕是那個人的身體本身就是自己。
於是,只能保持安靜的司徒景明不再掙扎,而顧崢的戲也能順利的進行下去了。
他用一種自己都噁心自己的眼神深情的凝望著懷中的豬頭,像是怕驚嚇到懷中的佳人一般,用極其溫柔的口吻對著渾身僵硬的司徒景明說道:“別怕,寶貝兒,朕在這裡,看誰還敢動你。”
“安公公,還不派人將昭貴人送到朕的乾清殿,速速叫太醫院擅長外傷的曲太醫替昭貴人瞧傷。”
“哦,還有,你是昭貴人身旁的彩玉吧,真是一個忠心護主的侍女,讓太醫瞧完了,也給這小宮女開一副『藥』。”
說完就將懷中的司徒景明遞到了安公公從身後拉扯出來的幾名內侍的手中,在顧崢的注視之中,就將司徒景明送上了只有帝王才能坐上的龍輦,連同那個受傷的彩玉一起被人護送去了乾清殿。
待到這一行人離開了之後,顧崢才嘴角含著笑的轉過身來,看著那個匆匆忙忙從高座上下來,攜帶著一大群的妃嬪往自己面前走來的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