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誰成想他們背對著的那根異獸圖騰立柱卻在此時有了異狀。
那原本已經凝固成饕餮的血紅小像身側……竟有一不曾融入的小紅點。
在血脈初測完畢了之後,竟又變成了最初粉紅『色』的血霧,從立柱之中飄散而出,靠著血脈之間的吸引,就要回歸到顧崢的身上。
這一次,因為血脈之力稀少的可以,兩個已經背過身去邊哭邊往演武場外走出去的父子倆,根本就沒有發現這裡的異動。
待到顧崢因為血脈之間的感召,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悚然轉過頭去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一隻小巧的如同拇指大小的饕餮在顧崢父子倆驚恐的注視之下,一下子撲進了顧崢的後背,像是水滴入了海綿一般的被顧崢的身體給吸收殆盡。
“不好!!”
“神獸血脈有靈,會自主開啟血啟!見鬼!這饕餮血脈竟是如此的霸道嗎?”
目睹了全過程的顧飛豹,顧不得跟顧崢解釋,一把就顧崢抱在了懷中,發了瘋的往家族最後方的老祖宗歸屬的內院跑去。
在跑動的過程中,最開始還覺得自家爹有些過度緊張的顧崢,他的身體就有了反應。
原本都感受不到的血『液』,此時竟然像是沸騰的滾水一般,開始灼燒他滿身的血管,渾身的經絡。
顧崢原本白皙的面板,由白變粉,由粉變紅。
最後竟像是騰燒起來一般,變成了熟透了的紫紅『色』。
因為疼痛,少年人本應該纖細的血管,竟是一根根的凸起膨脹。
糾連交織,如同一個恐怖的網路一般,密密麻麻的浮現於整個人的體表。
而顧崢的身軀,因為血『液』的外放膨脹,竟是在此過程之中足足的擴大了兩圈。
重量依然是這個重量,個頭卻足足大成了一寸的模樣。
這種生拉硬拽的擴張,如同被人生生的從內到外緩緩撕開一般的痛苦。
饒是顧崢如此毅力之人,終究沒忍得住這種疼痛,
“啊啊啊!”……
的慘叫出聲。
實在是太痛苦了。
痛到他眼中微凸,牙齒咬的顆顆碎裂,周身的面板因為一鼓一落,一撐一縮的血脈運動,竟是如同瓷碗扔進了火堆之中,砰砰砰的碎成了滿身裂紋。
從這些細小的面板裂縫之中,沁出一顆顆微小的血珠。
這些滲出來的血脈,總看血量不大,卻因為遍佈全身,細密均勻,讓人從外邊瞧去,竟像是一個血葫蘆一般的滲人。
如此的形象,當顧飛豹不顧家族的規定,第二次的強闖老祖宗們的清修之地的時候,抱著他那慘叫連連的兒子,竟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祖爺爺,救命啊,曾曾曾祖爺爺!救命啊!”
說完就將身上的青『色』衣袍解下,將一直滲血的顧崢平放在這神秘的內院大場之中,自己則是跪在兒子的下首,不要命的將頭朝著那青玉石板所制的地面,奮力的磕去。
大概是仗著自己是顧氏家族之中最受這群老頭子喜歡的晚輩,又因為七八年前自己已經幹過一次闖後院的不要臉的事情,已經憑真本事又進來一次的顧飛豹,索『性』放飛了自我,將這哭嚎的聲音加進顧氏嘯天的技法,直衝那家中老祖宗們所居的建築群而去。
嚇得那群老頭子老阿婆們,炸了三個『藥』爐,畫損了九張符篆,驚擾了幾隻奇珍,在他們回過神來了之後,皆是恨恨不已的跺跺腳,飛也似的飄到了平日間基本就沒人來的大院。
果然,定睛一瞧,就是那個熟悉的面孔。
還是一成不變的配方,還是那個熟悉的姿態。
以來內院,不管不顧,就是一通嚎啊。
只不過,這群老頭老太太們,剛準備『露』出一臉的嫌棄之時,卻是聞到了空氣之中的這股子暴戾的血腥之氣。
他們這群見多識廣的老妖怪們,立刻就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齊刷刷的將視線放到了那個氣息紊『亂』,冒血不止的孩童的身上。
“這是誰!這是怎麼搞得?”
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子樣貌之人,他指著顧崢的身體,眼神卻盯著顧飛豹不放:“不要跟我說這是你那個只有七歲稚齡的兒子,我沒有像你這樣愚蠢的曾孫!”
“竟然蠢到帶未到歲數的孩童去進行血脈測試!”
聽到自家的曾祖的職責,傷心難過的顧飛豹更多的還是震驚,他有些冤枉的叫屈到:“曾祖!孫兒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