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乾的這一行當招人煩,還幹嘛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
這位挺能擺清楚自己位置的男人,溜得很快。
而顧崢接下來的流程也下來的不慢。
他在縣裡臨時的拘留所內待了不過兩天,就應著上邊的公文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初步安排。
依照馬隊長的估摸,整個刑期大概是一年零三個月,時間不長不短,要是不幸進了號子也是分的不遠,就在省內的第二監獄。
至於市裡的看守所?
這裡邊的設施相對齊全,房間也是剛剛修建完畢,對於進去的人來說,算是一個條件好的去處了。
到了這個時候,馬隊長的作用還是有,但是關係已經不怎麼管用了。
但是在正式的移交到監獄之前,顧崢怕是還要在市中看守所待上最少三個月甚至更長的等待的時期。
這是因為,他這個案件因為涉及的區域比較廣泛,還有一些跨省市的調查取證,若是將所有的步驟走完,怕是三個月都算是算的少了。
畢竟有些人拿到正式的判決書,移交到監獄之中的時候,他們可是在看守所中待了足有大半年了。
不過不用擔心,這個世界的司法雖然有其詭異的地方,但是在某些權益保護的方面做得還是相當的到位的。
在看守所當中待著的時日,待到判決正式的下發的時候,就自動的將其劃歸到了刑期之內。
比如說,顧崢若是在看守所之中一下子待了半年,那麼他剩下的監獄內的刑期,就會只剩下八個月。
不會吃虧。
所以在馬隊長這位實在人將其中的緣由跟顧崢分說了之後,顧崢他就美滋滋的踏上了監獄看守所調派出來的車,先被拎進醫院裡邊進行全面的體檢了。
要說這看守所的外在條件還真沒的說。
距離看守所不遠處,就是一個所內下屬的縣級醫院。
他們這一車統一拉送的犯人,都要全副武裝的拉到這個特意清場的醫院之內,進行幾個大項的專門檢查。
一是傳染性疾病,在看守所這種集體密閉性的居住環境之中,傳染病是殺傷力最大的疾病之一。
二一個就是嚴重不治之症,這是防止病人死在看守羈押的過程之中,到時候別說是犯人的家屬了,就是社會輿論也夠看守所的上下喝上一壺的。
對於這種必要的檢測,顧崢那是相當的配合。
只不過他唯一擔心的一點就是,這年月當中的醫療水平,也著實簡陋了太多。
怕是許多隱藏的血液疾病以及小影響力的傳染病,怕是檢查不出來的。
那剩下的,也只有他多小一些心了。
老實配合的顧崢,在檢查的過程中壓根就沒有碰到任何狗血的事情,那些所謂的冷酷的醫生用變態的手段折辱他們這些殘暴不仁的犯人們的事件,壓根就沒在他的身上發生。
透過顧崢的觀察,他反倒是覺得這所醫院裡負責檢查的醫生們,反倒是對他們充滿了提防與畏懼。
這就好比善良的人對待犯人一般,一聽說是進到看守所裡邊的人,甭管他是為了什麼,就已經扣上了一個窮兇極惡的頭銜了。
更何況,在相對純良的大時代中,身份代表的東西是在是太多太多。
雖然成分這個詞兒早已經離這個世界的人遠去了,但是它帶來的根深蒂固的影響還是相當的深遠的。
所以,顧崢全程享受了一把公事公辦還帶著點小心的檢查,拿著一張體檢分類全部透過的檢查表,就被拉進了自市的看守所的大門內。
為了讓兒子安心,在從馬升玥那知曉了顧崢進去的時日的時候,顧德發還特意的穿了一身嶄新的對襟短褂,站在派出所的大門外,目送了顧崢的遠去。
這兩個頗有默契的父子倆,用只有彼此才明白的口型,表達了各自的心意。
顧崢:阿爹莫要擔心,咱們且行且看。
顧德發:兒子,探視的時候,我去見你,咱們細細分說。
有了這一次的碰面,顧崢的心中則是更加的踏實了。
就連坐在這輛押運車上,左右兩邊都是陌生又冷淡的押送人員,他都不覺得難過了。
‘吱嘎’
黑藍白色的車輛在駛入到了所內時就停了下來,車上的看管人率先下來一個,將顧崢掛在車上的鐐銬解開,架著他一側的胳膊就叮噹當的邁進了這座鐵柵欄足有大拇指頭粗的所內。
從看守所的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