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基層士兵計程車氣鼓舞方面的工作,我說老馮啊,把這個兵的優先選擇權給我們宣傳部唄?”
誰成想這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剛一開口,旁邊的臉糙面板黑的壯碩漢子就一個高的蹦了起來,要不是旁邊有大領導壓陣,說不定就要上演一場拳腳相向了。
就這樣他也沒忘記私下的小動作,在一把壓住了許幹事的肩膀之後,那蒲扇一般的大手底下就用了三分的力道。
“我說,許幹事,你是怎麼腆著大臉說出這種要求的,這樣的一個軍事素質過硬的好苗子,你竟然要求將他給調到機關當中!你的良心呢?被筆桿子戳沒有了嗎?”
就算是被這個粗魯的大漢給壓在手掌底下了,許幹事的面上也是半分的慫勁兒不帶,他滿不在乎的挑了挑嘴,說出了對方最難以接受的現實:“笑話!”
“你以為現在的兵都願意被分到作戰部隊裡邊啊?吃風喝土,受累受窮,到最後一身的傷病,黯然退伍?”
“我可是提前看過顧崢的檔案了,人家可是城市兵,城市來的,你懂不懂?就算是身體素質過硬又怎麼樣?”
“我們機關部隊乾的是什麼活?你們野戰部隊又幹的什麼活?能一樣嗎?”
“要讓你選,你說實話,你會選誰?”
就這一句話,將對面這個大老粗給說了一個面紅耳赤,也讓坐在他們前方的領導皺起了眉頭。
新兵大比結束後,就是這千人大營區的各奔東西,在各個部分挑選完所需的兵員了之後,剩餘的人也會按照各個連隊退伍的老兵的人數,隨機打散了之後進行兵員的補充。
所以說,這三個月的訓練與觀察,全都是為了今天這一天所做的準備。
而這個名為顧崢的出色計程車兵……
想到這裡的老領導突然就做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決定。
“這樣,所有的專案比完了之後,將這個你們都看好計程車兵叫到隊長的辦公室之中,我們來一場不表明身份的面試,看看這個兵他自己到底是如何想吧。”
“我的心裡對於他的去留原本有一些計劃,但是許幹事的話卻給我提了一個醒,我還要用這件事兒看看這個兵,他的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至於老領導想要將這個兵調到哪裡去,大隊長的心中隱隱有一種想法,但是領導沒說,他也就沒問,但是他卻是知道,若是顧崢能夠過得了問心的這一關的話,怕是前途無量了啊。
臺下的比賽就在臺上人的評判談論之中緩緩的度過。
而這些揮灑了青春與汗水計程車兵們也終將迎來他們士兵生涯之中最為關鍵的那一時刻。
兵員的分配就在這次大比的成績出來之後,就緊張而忙碌的進行。
從這一刻開始起,整個兵營內就陸陸續續的就有人被單獨的點名叫走了。
說來也是十分的奇怪。
最先被叫走的一批人,竟然都是身高在178以上的大個子。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身量周正,脊背筆直,有著難得的好身材。
這其中面容端正的有之,卻也不乏長得憨魯醜陋的。
這也讓躺在宿舍之中難得的放鬆了自己的何墨,略帶得意的用自己的剛串門得到的小道訊息,與大家分享了一番了。
“知道格日哈勒和謝為民先被叫走的原因是什麼嗎?”
坐在何墨的對面,正捧著一本軍事書籍的顧崢搖了搖頭。
看到與此的何墨就更加得意了三分,用故作神秘的語態就把這其中的原因給分說了出來:“你知道不?新兵訓練結束了之後,要先從咱們這一批人當中,先挑出個子高、五官端正的兵分到警衛分隊,高個,但五官不佳的兵就會去扛機槍。”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知道那些野戰部隊的人怎麼說警衛連的那群人的嗎?”
“水果攤前的大個紅蘋果,只能當招牌用的,都塗著保鮮的蠟,中看不中用的,哈哈哈……”
只可惜,何墨猖狂的大笑並沒有引起顧崢的共鳴,他只是安靜的將眼前的書給翻過了一頁之後,就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怎麼就知道這些人的心中不是欣喜多過於沮喪呢?”
“警衛分隊保衛的是誰?難道你心中沒有個數嗎?”
“除了被分去扛機槍的人,那些人哪些沒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是你我一樣,想要被調到作戰部隊的。”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卻讓何墨的笑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