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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半歌聲

可是,細端量一下,就算是顧錚這種一輩子沒進過農村的人都看出來了,這些羊也太瘦弱了吧。

“劉叔,這,這是?”

“哦,我想你們也明白了,咱們的工作就是放羊。我和你們說啊,村裡都是按照人頭來給你們算工分的。”

“一天一個人十個公分左右,咱就把這群羊給照顧好了就行。”

“不是,叔,您看看這些羊,估計您前腳走後腳就要壽終正寢幾個,您所謂的照顧好了是個什麼標準啊。”

“不死、數對,就成!”

成嘞,就等您的這句話呢。

看到顧錚他們臉上的難色,被叫了一聲叔的村幹部,也有些不落忍。

這些綿羊本應該在水草肥美的地方跟著牧草的生長而遊牧著,壓根就不適合在他們三間房這裡養。

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倒是有這樣的水草地,但是羊群沒人管啊!!村裡誰願意不在自家裡住,天天的盯著這群公家下派的羊呢?

說是給村裡的扶貧幫助,可是村裡的田地,所有的壯勞力加起來還顧不過來呢,又哪裡有閒工夫管這群羊呢?

於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這群羊就被他們放養在了三間房。

有空的時候就派個人過來溜溜,飢一頓飽一頓的就看顧到了顧錚一行人的到來。

現如今這群羊也終於可以脫手了,讓這四位看起來壓根也不像會幹農活的人放羊,最合適不過了。

為此劉叔還多和他們幾個說了幾句,這羊要怎麼伺候,放羊的地方怎麼過去,以及他們的工分和口糧是怎麼派發的。

是的,因為三間房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就算是距離接收他們的大隊也足足的有十幾公里的距離,這裡更像是遊牧的牧民家庭的補給站,還有列車誤點時候給列車員的臨時落腳點罷了。

所以顧錚他們今後的日常生活,也基本上是自己自足的狀態。

一週一次,去村裡兌換上足夠生活的口糧,或是去更遠一些的供銷社去採購,之後的日子裡,基本上就要在三間房趴窩了。

如此的艱苦!

可是人已經到了這裡了,再抱怨也無用,只能埋著頭走下去,總會有出路的。

看著日頭西斜的天,又是顧錚很有眼色的將劉叔給送了出去,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人家還要再趕上十幾裡的路回家的。

而今天晚上,他們四個也要將這裡收拾一番,最起碼是要達到能讓人住的程度不是?

等四個人將行李放下,開啟所有房間的門的時候,大家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還好,三間房裡只有一間是敞開式的羊來羊往,那兩間的房間,好歹還有整面封死的木板,將羊圈給阻擋了起來。

再加上雖然落了灰,但是還算是結實的三張雙人床,睡覺的地方還是有保障的。

問題是,這些個房間應該怎麼分配?

因為所有的房間大小都是非常的一致,有點像現如今的小旅館,一張雙人床,一個床頭櫃,幾把椅子,一個敞開式的洗手檯,就將房間塞得滿滿當當了。

而他們有四個人。

那一對老夫妻不用說了,肯定是要分到一個房間的。

那麼剩下兩位,誰去睡那間敞開式的羊棚呢?

這是一個問題。

現如今就到了發揚風格的時候了。

顧錚作為一個覺悟頗高且極有節操的人,他當場就將手往羊圈房的方向一指,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到了沙曼莎的面前:“你去吧!”

哦,忘了介紹了,沙曼莎就是那個犯了女流氓罪的破鞋。

當顧錚第一次聽到她的自我介紹的時候,他都為這麼洋氣的名字感到可惜。

如此洋範十足的名字,怎麼就起在了這樣一位主人的身上呢?

對面亂蓬蓬的沙曼莎在看到了顧錚如此理直氣壯的指示之後,那原本打算感謝的話語就卡在了嗓子眼裡,差點憋岔了氣。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我可是女人,女人!!”

哈哈,一個敢在這個年代耍流氓的女人,還能稱之為女人?

大姐,你那菸酒嗓吼出來的聲音可是比我這個老爺們還粗狂的,想當初在禮堂上聽到的那個性感的聲音,果然是自己的錯覺嗎?

“領導說了,幹革命工作的時候不分男女。”

再說了,您這形象,挺適合和羊群好好的接觸下的,沒準人家一高興,就把你誤認為成同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