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叔,就從臨時的居住房中走了出來,身後還跟了兩個曬的黑乎乎的小蘿蔔頭。
“咋的?顧錚你找我?啥事?”這個雖然被生活壓彎了腰的大叔,卻有一雙極其明亮的眼睛。
“叔,你在就最好了,你看我給你們捎了什麼?”
看到了正主的顧錚,直接就從黃包車的後座將一個面口袋給拖了出來,順手就遞給了還在灶臺前忙活的綵鳳娘。
這個面容敦厚的女人,將扎的半緊的口袋一開啟,就發出了喜悅的驚呼聲:“是米,是大米。”
看著院內的人一臉的訝異,顧錚就將嘴一咧,笑了:“我知道你們從東北面過來的人,更喜歡吃大米。”
“今天衚衕口的雜貨鋪子中進了一批便宜的陳米,只要普通大米的一半的價格,我覺得划算極了,這米的成色看起來也還可以,就買了幾斤回來,咱們一起打打牙祭。”
“這可使不得!”
顧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綵鳳的爹給打斷了。
這個頗為硬氣的男人,想也不想就給拒絕了。
“叔,我這大米可不是白給的啊!”顧錚依然嘿嘿樂著:“平日裡我知道咱嬸子給別人補衣服,而綵鳳妹子則專門做收洗衣服的活計,可是自打你們搬進我這個小院以來,我身上的衣服,家中的被褥,就再也沒有自己動過手。”
“不但如此,次次我回家的時候,你們都已經幫忙把飯食給做好了。”
“這年頭,就算是專門請一位傭人,也沒有比你們家更周到的照顧了。”
“所以叔,別和我客氣,綵鳳和嬸子給人做活還要多少錢呢,是不是?”
根本就沒容綵鳳爹拒絕,自說自話的顧錚,就將面口袋往原本已經將遞還抵還給他的綵鳳孃的懷中一塞,頭也不回的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