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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韋氏忍住了遺憾之後,就滿是期許的又將眼神轉向了武皇陛下的方向,期期盼盼的等待著武皇的回答。
可是武皇會如了她的意願嗎?
自然不會,她甚至是無視了韋氏,直接將目光轉到了她原本著實看好,武家最有出息的武三思的方向,緩緩的問道:“你怎麼也來了,這個大殿之中,最不應該這般想的就應該是你吧,武三思。”
而這個膽氣著實不一般的男人,則是苦笑了一下回到:“姑母,你以為侄兒願意在這般的情況之下來到這裡嗎?”
“實在是您打算採用二張之手,幫助您掌控朝政的這一步棋,走錯了。”
“若是您能多信任您的侄兒幾分,不說旁的,在您不上朝的這幾年中,把朝中的事情交由侄兒監管,現如今姑母您也不會落得這般無助的地步啊。”
說到這裡,武三思十分鄙夷的朝著張昌宗的屍體掃了一眼,啐說道:“就這般的廢物,只配姑母逗個悶兒的玩意,能成的了什麼事情。”
若不是朝臣掣肘,群臣抱團,李家宗室的上躥下跳,他這本來就姓武之人,自然就被排斥到了眾人起事的邊緣地帶。
等到與武皇陛下開始討價還價的時候,這群人才想起來,還有他這號的人物的存在。
就算是現如今的他出現在了這個寢殿之內,他也是知道的,這個最終的位置,這一屋子的人,絕不會讓他這個姓武的人來擔當的。
及是如此,他又操心個什麼勁頭?
自己手中攥握著京畿十六衛中的四衛的兵力,這其中所有的人,將來都是需要仰仗著他的拱衛的。
怕球!
老神在在的武三思,也不說自己的決心,也不發表自己的意見,在發完了牢騷之後,就閉著眼睛,不想再摻和到其中了。
那麼,現在殿內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人,那個從一開始就跪趴下來,一言不發的四子李旦了。
所有人的目光,所有安靜下來的壓力,現在都聚集在了這個壓根就不顯眼的男人的肩膀之上。
讓他那個在以丰韻為美的朝代中,稍顯消瘦的身軀,如同巨浪之中的一葉小舟一般的,搖搖欲墜,飄搖不停了。
這般的壓力,這般的寂寞,在抻到了一定的時刻之中的時候,反倒是將李旦最後的一點膽氣給逼迫了出來。
這個向來和稀泥的四皇子,在這個寂靜的殿堂之上,竟是主動的開了口:“母親,莫要傷心了。”
“您退位之後也是太上皇,無論是皇兄或是表兄中的哪一位當了皇帝,兒臣,兒臣都願意陪伴在您的左右。”
“兒臣讓膝下的幾個孫兒盡數過來,給您逗樂,替您養老。”
“咱們安安靜靜的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您若是寂寞了,兒臣願意給您再找個知心人。”
“咱們不那麼累的生活,不好嗎?”
很好啊,誰人不知道這般生活的好呢?
但是一個人嘗試過了權利地位所給她帶來的愉悅滿足之感,又怎麼能夠承受的了,失去權勢時的巨大的空虛之感呢?
一個從來未曾登頂之人,是不會懂其中的落差的。
所以,武皇帝難得的柔和了兩分,淡淡的看著遠方,對著李旦回到:“你不懂。”
“那聽起來再不錯的以後,也不是朕想要的啊。”
這前面的勸慰,已經是李旦這麼多年以來最大的勇氣了,當武皇陛下打斷了他的話語的時候,他就如同撒了氣的皮球一般的,再也不敢多言了。
這個屋內,再一次的沉默了起來。
卻是在這短暫的沉默過後,是武皇帝那瘋狂的嘲笑之音再次的響徹整個殿堂:“哈哈哈,張柬之,太平,看到了嗎?”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李唐,這就是你們想要的還政與其手中的李唐帝國的接班人。”
“三個廢物,三個連何所謂承擔都不清楚的廢物,這樣的人能否讓你們心心念唸的大唐持續下去,是否真的能夠比朕的大周更加的穩定繁榮?”
“朕想,你們的心中有數,你們只是不甘於朕的性別罷了。”
“這大周朝,但凡是一個男人的君主篡權奪位,現如今的狀況就不是你們的所謂的撥亂反正,而是正在外朝中為這大周朝的太子繼承人選,而打得頭破血流的了。”
“而你們又怎麼敢像是現如今這般的逼迫與朕,不但不敢,你們當中的所有的人,還要巴結於我,討好於我,等待著我總有一天玩膩當皇帝的遊戲了,將這個太子的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