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純屬是本能的裝逼,顧崢就算是醉了,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喝多了耍酒瘋了。
但是這般的好習慣,對面的七個人不知道啊。
在聽到顧崢如此雅緻的回答之後,就一個個的紛紛拍案叫絕了起來。
“好!說的真好!真是我輩中人。”
“此等月色,此等佳期,當然是要對月當歌,飲酒作樂。方能對得起這般的良辰美景啊。”
“叫上三五個至交,一醉方休,才是人生最大的樂趣啊!”
‘嘶嘶嘶’
說道這裡的為首者,用鼻子輕輕的嗅了一下顧崢的方向,在聞出了顧崢身上的酒氣之後,則是眼睛一亮。
“沒想到,小兄弟你竟然也是同道中人,想必在縱身山林的時候,也沒有少飲那杯中之物吧。”
“聞其味道乃是大名傳唱的江南酃酒,絕對是人間佳釀啊。”
“這可是比你王戎所帶來的桃花釀不知道珍貴上了幾許了。”
“我就說你這個王老摳,家中財富可以比對著曾經的三分天下了,可是在對人對物的時候,就像是田間最摳門的守財奴,半分便宜也不會讓外人沾到。”
“若是對外人如此我們也不說什麼了,你說我們場內的這七人,已經相交了多少年了。”
“這輪流宴請的習慣又延續了多少次了?”
“怎麼就是你王老摳宴請的時候,總是推三阻四,降低規格?”
“今日間這般的日子,你卻是拿這如同清水一般寡淡的桃花釀來對付我等。”
“也就是我們這群人瀟灑不羈的多,斤斤計較的少。”
“否則啊,你身邊的朋友早就一個個的離你而去了啊。”
被提及到姓名的王戎,此時正和不要錢一般的朝著喉嚨之中猛灌那桃花釀。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酒有多麼的甜美呢。
但是隻有在場的人明白,這小子怕是酒水喝不完,就要浪費了,捏著鼻子也要灌下去的表現啊。
隨著眾人的目光一併看過去的顧崢,卻是震驚了。
因為光是看這七人的打扮,壓根就看不出是一群玩的十分好的朋友。
因為這一群人的畫風,實在是太不搭調了。
其中一半的人高冠大袍,華服著身,腰上墜著玉珏,發冠上鑲嵌著珠玉,端的上是一派貴公子的打扮。
而另一半的人,雖算不上窮困破敗,卻著實看起來不算是寬裕。
觀其面相悽苦著有之,敦厚宛若老農者亦有之。
不知道這等奇異的組合,是怎麼能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並互相的引為知己的。
所以,在聽到了對方領頭人物如此說了之後,顧崢就做了一個瀟灑的擺手的動作,將身子往一旁的竹子上一靠,沒所謂的接話到:“是嗎?”
“我這酃酒的確是不錯,這是先師珍藏了多年的窖藏原裝的好酒。”
“我看幾位也是愛酒之人,恕小道士孤陋寡聞,畢竟我在這蘇山的地界中也生活了多年,這山頭劃歸我道觀名下的產業也已有多日。”
“怎麼從來不見爾等這般見之脫俗的人物?”
“不知道諸位是?”
聽到顧崢如此說,對面那個領頭的人物則是挑了挑眉毛,從自己歪斜著的榻凳之上坐了起來,朝著顧崢一個瀟灑的舉手,施禮回到:“哎呦,竟然不知此家山林竟是有主之物,此山此林的主人,可莫要怪罪啊。”
“我等七人,從左至右分別是,陳留阮籍、譙國嵇康、河內山濤,沛國劉伶、陳留阮咸、河內向秀以及琅邪王戎。”
“我們七人,在這竹林尚未成型的時候,就見此山的風景優美,環境宜人,頗為適合友人間的暢飲清談。”
“故而長長聚集於此,作為好友聚集地的所在了。”
說道於此的嵇康,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將手掌往自己的額頭一拍,指向顧崢的方向就攀起了關係。
“我想起來了,早年間我這竹林宴友所在地剛剛尋覓確定的時候,就在這林間的深處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修道之人。”
“他當時揹負著一個碩大的簍子,採摘歸攏這竹林之間的竹筍。”
“最為難的是,這天生野長的東西,他竟是取之有道。”
“絕不在一處挖幹殆盡。”
“那簍子後邊,往裡邊奮力的裝筍子的小道士,莫不是就是小道長你吧?”
“當時間我與其攀談了一句,你的師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