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如同兩個一般的大了。
那是因為,他們將神丹顧崢給趕走了的緣故。
顧神仙這樣一走,張三噶的供貨線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這個奸商掮客,也知道什麼叫做奇貨可居,他手中攥著的丹藥,其他人就算是花大價錢,也輕易的拿不到手中。
一時間,天一丹貴,竟然到了哄搶的地步。
讓那些等待著顧崢煉丹續命的各個世家的中流砥柱們,對司馬昭恨得是牙齒癢癢。
大傢伙在聚眾這麼一商量了之後,就開始聯名朝著司馬家族施壓。
今日中,我在朝中給你使點絆子,明天裡,我家擠兌你家的商號一把,將這偌大的司馬宗族的族人,給騷擾的是叫苦連天,哀嚎不已。
而對方還沒有偷偷摸摸的行事,明擺著告訴你,這就是為了顧神仙出氣呢。
有苦說不出的司馬家人,總不能與全都城的世家大族作對吧?
他們也只能將自己的苦水,對著司馬昭那一支,拼命的吐了。
這原本翻修被燒燬的府邸的工作就已經夠繁忙的了,現在還要加上一群天天過來報道的族人。
被這一聲聲的哭泣給攪擾的無法忍受的司馬昭,就再一次的聽了他枕邊風的勸慰。
這個由下屬從吳越之地尋摸過來,奉獻給大將軍的江南女子,有著中原北地女郎所沒有的溫軟嬌弱。
向來都是細言細語的美姬,第一次表達出了對於現在的居住環境的不滿。
“夫主,不是珉姬多事,實在是被這紛雜的環境給吵得頭疼。”
“撲蝶的時候會被突然通稟的聲音給驚散了花蝶,彈曲的時候會被悲傷的哭泣給驚擾了興致。”
“您看看珉姬的臉,是不是也隨著這些煩心事少了幾分愉悅的滋潤,多了幾分不必要的愁苦了?”
“就連我這種內宅中人,都聽說了這顧道士的邪門,夫主,我們還是莫要與這種不相干的人去計較了吧?”
“想那嵇康之流,到現在還不是如同過街的老鼠一般的不見天日?在夫主的權勢的壓迫之下永無翻身之日了。”
“這還不夠嗎?”
“而顧道長那般的人,您越是在意,他的名聲越盛,這般無根無底兒的草民,正是因為乘著夫主的東風,才能越飛越高的啊。”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啊。
已經鑽到了牛角尖的司馬昭,撫摸著珉姬光滑的如同雞蛋清一般的後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在床地之間,就給出了這個事件終結了的答案。
“美姬所言甚是,你夫主我日理萬機,犯不著與這等升斗小民太過於計較。”
“不過這事也不能這麼就算了,我依然讓人巡邏著,待到一切都淡下來的時候,再悄無聲息的撤回駐紮的人手罷了。”
“哎,你說我置氣也要去找那曹家的小兒置氣,我跟那等人叫個什麼勁啊!”
“就是啊,夫主,還是夫主,最英明瞭。”
珉姬咯咯的笑鬧著,與司馬昭相擁而眠。
而這個在大將軍的眼中與世無爭的女人,卻是在明日的面見外客的過程中,露出了她真正的面目。
此時的珉姬,坐在她佈置精細的小廂房之內,見著前來拜訪她的來自於江南的表親。
而坐在珉姬下手處的凳子上的身材瘦小之人,抬起頭來的時候,若是有認識此人的人話,則會大吃一驚。
張三噶!
這個做著灰色的生意的大掮客,竟然是司馬昭寵姬的座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