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吃嗎?”
趙憶叢點點頭,他立刻坐下飛速的拎起一隻雞腿,狼吞虎嚥,連骨頭都來不及吐,見他嘴裡吃著眼睛卻盯著桌上的酒,把酒壺也推了過去。李白吃一手持壺狂飲,一手拿著肉不住的往嘴裡塞。等他告一段落了,趙憶叢道:你叫李白痴?乞丐點點頭又急忙解釋道:“是白吃白喝的白吃,可不是傻瓜一樣的那個白痴。”
趙憶叢笑道:那麼李白吃我問你,你隨便吃人家的東西也不問問我想要你幹什麼麼?李白吃無所謂的說道:“我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要是想讓我幹活我可是很懶。反正我吃進去就吐不出來了,你看著辦。”
“確實是名副其實的白吃呀,原來是早有打算呢!”趙憶叢微笑著問道:“要是天天有雞吃有酒喝,你願意幫我做事麼?”
疑惑的看著他的臉,感覺不像是在逗自己,李白吃奇怪地問道:“不會吧,幫你幹活就天天有這些,那不是太便宜我了?”
趙憶叢道:“我說的幫我做事不是幹活那麼簡單,而是當兵打仗。乾的好了何止是有酒有肉啊,金錢、權利、美女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但危險還是存在的,可能會連命都丟了,所以你要想好了是過這種朝不保夕,沒人看的起的乞討生活,還是趁著年輕賭上一把。”
李白吃的眼睛不住的亂轉,看的出內心也在不住的權衡利弊,半晌臉憋的通紅,握緊拳頭說:“媽的,老子幹了,除了命我也沒啥可輸的了,當兵就當兵。”說完抓起酒壺狂灌了幾口,突然想起還不知趙憶叢是誰,小心翼翼的問:“你在哪裡當官我總的知道吧?”
趙憶叢笑著告訴了他又問:“你總得有個其他的名字吧,總不能總叫白吃吧,你已經不是白吃了。”
“我還有個名字叫李承義,不過很久沒人叫了。”李白吃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說。聽到這個名字趙憶叢心中一震,再聯想到他的淮西口音脫口就問:“你爺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李承義整個人都呆住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趙憶叢又問:“你從前住在張柴村吧,幾年前才跟著爺爺出來逃難。”李承義直勾勾的看著他,不明白這個官老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事情。知道自己猜對了,又掏出那塊錦帕問:“你還認識這個東西麼?”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給我們錢的哥哥,我爺爺死的時候還唸叨著要我報答你呢!”李承義激動的說著抱著他的大腿痛哭起來,彷彿見到了親人一樣。想起這古道熱腸的祖孫趙憶叢也有些惻然,拉起他說道:“好兄弟不要哭了,既然被我遇上以後你就不用受苦了。”
李承義嗚咽半晌才止住哭聲講述了自己怎麼淪為乞丐的經過。
自從當初分別以後,祖孫二人遵從趙憶叢的話,向張全義的領地走。到了洛陽以後,爺孫兩人實在是走不動了就停了下來。沒想到這一休息老人反而病倒了,李承義想買藥可是老人不同意,說錢要留著吃飯,自己挺一下就過去了。可是幾天之後卻越來越嚴重了,店主怕死人惹上麻煩,又嫌晦氣就把祖孫二人趕了出來。
風一吹到晚上李老漢就昏迷不醒了。李承義急忙哭著跑起找醫生,可是身穿的破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漏了,又著急去找人以至錢掉了也不知道。苦苦哀求之下,終於有個醫生可憐他們,可是看完之後只留了一句話,回天乏術,準備後事吧,藥都沒開就走了。
李承義抱著李老漢哭了很久,李老漢迴光返照醒了過來,摸著李承義的頭說:“男子漢不能隨便流淚,我已經過了花甲之年,早就應該死了,能活到現在是賺到了。不要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壞人就感到絕望,要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你也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不可以做違背良心的事,有機會一定要報答趙恩公。”
默默聽完之後既悲嘆老人的命運悲慘,卻更敬重老人那顆寬厚的仁者之心。可嘆如此高風亮節之人卻命運多舛只能客死異鄉。又問李承義後來怎麼過的,怎麼就成了乞丐。
李承義道:“爺爺死了以後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又害怕又難過只知道趴在他身上哭。這時遇見了一群和我一樣不幸的小乞丐,他們幫我埋了爺爺又帶著我乞討,就這樣活下來了。”說到這裡抹了一把眼淚抬起頭道:“對了大哥我有幾個很要好的朋友,他們非常的照顧我,能不能把他們也帶走,不是有一句話叫貧賤之妻不可忘,糟糠什麼什麼的嗎?”趙憶叢笑道:“是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既然你這麼有心就把他們帶來吧。”
不一會兒李承義就帶著三個人回來了,可能都是活動在附近幾條街的。店小二一見進來這麼多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