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天將老前輩的孫輩已然都如此之大了。”古庸說著,看向司徒南的眼神頗為柔和。
季流光臉色蒼白中,緩緩起身。真氣浩蕩,眼神殺機盎然,渾身恐怖煞氣滋滋擴散,陰煞般的森寒,直透人心。
“哦?”
古庸皺眉中,看向了季流光,雙眼眯了眯,眼中略有精芒。世尊見著天空劍尊那一個不是恭恭敬敬,戰戰兢兢。絕不會有人像季流光這般在強者面前,毫無遮掩露出眼中殺機,當然若是有強者在旁守護,底氣十足也能說的通。但古庸微微掃視,卻未曾察覺任何氣息,冷笑一聲。古庸便知眼前世尊,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
“小司徒,你要如何處置此人?”古庸問道,就好像季流光已在其手中,任其拿捏一般。
司徒南精神奕奕的雙眼,猛然閃過奪目神采,興奮異常。對於季流光,他已經仇深似海,不死不休。一個月的追殺,差將司徒南心神折磨崩潰,種種事件下來,司徒南對待季流光的態度,都有些癲狂的病態。此時聽聞古庸將要拿下季流光,司徒南便露出詭異微笑,千萬種折磨之法掠過。
剛想開口,就被一個冷冽的聲音打斷了。。。。。。
“不退,你死!”聲音冷冽,森森陰寒。
季流光手握青峰長劍,蒼然冷立,冷漠視望古庸。其話語正是對古庸冰冷的警告。
司徒南聞言當即就打了個冷顫,季流光的為人,這麼久司徒南也略有了解。若他如此說,就絕不是大放厥詞,打腫臉充胖子。看著古庸漸漸陰沉的臉色,沒來由的,司徒南心中一寒。不管曾經認為天空劍尊是多麼強大,但面對上季流光這一個不折不扣的恐怖瘋子,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退!
退!
退!
司徒南狂退而走,瞳孔極縮。
古庸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只是被威脅了一句,司徒南竟然轉身便逃。
兩個小輩都竟然如此目中無人,將他天空劍尊威嚴置於何地,古庸淡然的眼神中,竟也有了絲絲殺氣。
“就憑你?”一聲冷哼,古庸踏出一步,周身威壓浩蕩而出。
“九九乾坤!”
再無拖泥帶水的廢話。季流光悍然出劍,劍道乾坤圓盤豁然顯化,恆亙在天地之間的巨大劍影,肆虐而出道道狂暴沖霄的九九上玄劍氣,割裂四野,天穹真空風雲激盪,鎮道級劍技的恐怖威勢順著青峰長劍滾滾而卷,剎那劍影粉碎天幕,天地元氣倒卷。
狂卷威勢中,古庸站立原地,衣袍烈烈。
“憑一門鎮道級劍技,就以為天下無敵了嗎?”古庸冷冷道,略微搖頭。一柄鋒利清幽長劍出現在其手中,古庸握住的瞬間,清幽長劍猛然嗡嗡顫鳴,一圈圈宛若鬥氣實質的能量在其上流轉。這就是天空劍尊的天地化,若普通鬥氣能量可擊穿大樹,天地化產生質變後,即可擊穿森林。
“春暖花開!”
古庸隨意揮動,劍影之光閃過,仿若其中含有了一種種生命復甦之景。未曾帶上任何恐怖的威能,但下一刻,鎮壓乾坤,天地無缺。季流光這威能滔天的一劍,還為曾真正碰撞,便被古庸這普通劍技瞬間鎮壓。
“散!”
季流光眼中森寒一閃,那道巨大的劍影,隆隆潰散。一道道璀璨犀利,帶著無堅不摧的劍氣四散狂暴,宛若劍中的龍捲,劍氣湮滅,毀天滅地。
身形後退,季流光冷視毀滅的場景,深吸了一口氣,口中傳出一個個奇異的音節,與此,青峰長劍緩緩舉起。
“轟隆隆!!”
在季流光口中吐出一個個奇異音節之後,季流光周身憑空爆發出滾滾黑魔之氣,氣體幽暗深邃,一眼望去竟有種直面滅世情緒的氣息。無盡仇恨,憤怒,殺戮,種種恐怖毀滅情緒,從滔天席捲中的黑魔之氣中逸散。只是片刻季流光世尊的氣勢,隨之猛然浩蕩暴漲,無盡的黑魔氣息沖天,震動蒼穹。魔威滔天浩蕩,如威如獄,季流光身形威壓無限拔高。
魔威滔天,瞬時遮天避日。
“這是邪惡的獻祭!”古庸喃喃,剎那就已辨認而出。但古庸辨認而出之時,瞳孔極劇收縮。望著黑魔之氣中那道冰冷寒煞的身影,心中一股極為不安驚恐的情緒,緩慢滋生。獻祭古庸也曾親身見過,但。。。絕沒有季流光這般駭人。
逃出極遠的司徒南似有所感,豁然轉頭,看向了身後天際盡頭那濃密浩蕩的黑魔之氣。此時的那一方天地,已成為了一片黑魔之域。仇恨,憤怒,殺戮,無數種種毀滅憤世的情緒在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