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容易出現的流弊和危險。
成立上海實驗區,這在軍統的體制上是一次重大改革,並且很快收到相當效果。戴笠趁熱打鐵,一方面將上海區擴大為華東區,將主管範圍由上海擴大到南京、杭州等地區;一方面相繼成立華北、華中、海外實驗區,把外勤領導體制的改革試驗工作推及到所有的淪陷地區。
戴笠在成立上海實驗區的同時,另一心頭之患亦著手剔除。
松林坡公館原是以替蔣介石建住宅的名義修建,其實蔣介石一天也不曾住過,倒成了戴笠的秘密淫窟。如今被陳潔如佔住,不方便在其次,最主要害怕走漏風聲被夫人知道,到時,宋美齡以“拉皮條”治罪,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更何況本身宋美齡就不喜歡他。
招待英國內政部派來的道歉警官那天傍晚,一頂轎子直抬到戴笠大廳裡。戴笠會意,馬上吩咐賈金南去外面擋來訪者,一面揭開轎簾請蔣介石出來。
蔣介石穿一身唐裝,戴了假牙,衣服上還有香水味,一下轎就道:“她好嗎?”
戴笠說:“這幾天我去了一趟香港,吩咐最可靠的同志照顧陳女士。我怕引起別人懷疑所以??”
蔣介石說:“我也抽不出時間,好容易今天夫人剛被她妹妹叫去打牌。我看看就走。”
戴笠不再多說,轉身就在前面引路,蔣介石仍回轎裡,由兩名貼身轎伕抬了,藉著暮色向松林坡公館走去。
早有兩名從江山招來的親戚女傭開了大門,迎戴笠一行進去,復又關上門。
蔣介石再次下了轎,在庭院裡佇立片刻,摘下禮帽隨戴笠走進一間內室。
陳潔如手拿一本英文雜誌,靠在沙發上似讀非讀,抬眼見了戴笠忙起身讓坐。
戴笠說:“謝謝,我不坐了。你看誰來了?”
陳潔如一眼看見蔣介石,全身就像中邪似的激動得一動不動,很久很久,才回過神來攫了過去……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這動人場面戴笠不忍目睹,偷偷地退出來,把門輕輕帶上……每當他有了新的相好,賈金南也是這樣伺侯他的。
戴笠無聊地在廳堂裡乾坐著,他嚐到了拉皮條替人把門的滋味。
好容易等到蔣介石出來。柔和的吊燈下蔣介石有點喘息,額上滲出星星汗珠,用手絹拭去又冒了出來……他的上衣佈扣明顯扣錯了位,並有被揉搓過的皺褶狀……
戴笠是常幹這類事的人,明白這時候男人最需要的是“還陽”。
將介石斜靠在沙發上,微閉雙目,張開口……他很累,分離好幾年的情人突然重逢,他的激情與亢奮是不得而知的。因此他太需要休息了。
戴笠沒有驚他,約十幾分鍾過去後,陳潔如更換了一套旗袍從內室走出來,雖是有了點年歲,但風韻猶存,女性的曲線很分明地從旗袍裡凸透出來……以至,戴笠也抑制不住想入非非。
當然,這種想入非非是潛意識的,絕對不能表露,更不可能變成行動。好比看京劇演出,臺上的花旦很令人怦然心動,但再色膽包天也不敢當眾跑上臺對她實施姦汙……人,哪怕再是偉人、再有能耐,他還是要受到道德、倫理、廉恥和人性的約束。
如果陳潔如不是蔣介石的夫人,對戴笠來說又會另當別論??反過來,如果她不是蔣介石的第三位夫人,憑她的年齡和姿色不可能令戴笠如此心動、情動……
蔣介石憑感覺陳潔如已經走來,睜開眼,然後直起腰,招呼道:“坐。”
陳潔如畢下了,道:“中正,聽戴笠先徨說吳中信的公館離你的官邸不遠,是不是?”
蔣介石問道:“是不是在這裡住得不開心?”說罷,看了一眼戴笠。
陳潔如忙道:“戴先生對我照料得很好,不過,在這裡太寂寞了,沒一個伴。”
戴笠插嘴道:“我已經派人去接陳瑤光小姐了,不幾日可到。”
蔣介石又道:“那你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陳潔如道:“我和吳忠信的幾房夫人關係一直很好,在那裡,下人都不會認識我,最主要以後我們見面離得遠不好,萬一她中途折回來你都沒辦法解決。”
蔣介石相敢想道:“好罷,我先跟吳忠信說說,說好了再要戴科長送你。”
蔣介石說完,抬眼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道:“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回去。”
陳潔如無限依戀地點點頭,起身相送時,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丈夫不是她的,她只能偷偷摸摸好久好久才有機會和他相處幾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