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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著惡臭的二人衣服寬了,在那個居士的胸口上,有一個拳頭大的傷口,濃濃的黑水在外溢。雪雁扭過臉去,小臉兒煞白。

王嬤嬤端來一盆清水,沾著一塊乾淨布小心的擦拭著。

再看那個隨從,也是一樣的待遇。

“雪雁,怕了?要不你出去透透氣兒。”

“不了,還是救人吧。”雪雁學著王嬤嬤的樣子,也為那個隨從清洗著傷口。

林朗走進來:“藥取來了。”

“擱這兒吧。”

“是。”

“取兩件乾淨衣服過來,一會兒給他們換上。”黛玉吩咐著。

“等等,注意點兒外面的動靜。”王嬤嬤補充著。

黛玉看了看自己的乳母,暗暗歎服,薑還是老的辣。

林朗應著出去,從外面傳來他招呼王祥,分派家人的低語聲。

王嬤嬤檢視了藥物:“姑娘,這可不是一般的毒,這是無解的奇毒。咱沒有去毒的藥啊。”

黛玉沒說話,自己從早就拿來的錦盒裡取出那顆碩大橢圓渾濁的珠子,擎在手裡,在居士的傷口上,緩緩的移動著、吸附著。

王嬤嬤驚訝的看著。

雪雁更是不眨眼的觀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船移動了。

黛玉這才停下來。

再看長春居士,臉上退去了滿臉的靛青色,變為蒼白色。

王嬤嬤出去倒那盆汙水,黛玉在雪雁的幫助下,為他上了藥,裹好傷。

黛玉又依法對著那個隨從如此操作。

待一切妥當後,已是大半夜了。

三個人都累得筋疲力盡,王嬤嬤率先回自己的房間。

雪雁扶著黛玉正要離開。身後傳來低語聲。

“姑娘,是你嗎?”這無疑是長春居士的聲音。

“不錯。夜深了,好好休息吧。”

雪雁接話說:“忙到現在,我們姑娘還沒有喝過一口水,吃過一口飯。我家姑娘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

“雪雁。你醒了,該是能喝點兒粥了。”黛玉忙止住雪雁,救都救了,還有什麼說的?出去後,對迎上來的林朗說:“給他,還有那個隨從,喂點兒粥。”

真讓雪雁說對了,什麼時候,黛玉受過這樣的累?這不,一回到自己的房裡,就倒下動彈不得。什麼喝水?什麼吃飯?全然不顧了,一頭倒下,睡了。

待黛玉醒來後,船艙上紗窗射下一片淡淡陽光,天已大亮。

王嬤嬤進來:“姑娘怎麼樣?”

黛玉:“渾身軟軟的,沒勁兒,痠疼。”

王嬤嬤:“熬了粳米粥,還有點兒泡菜、爽口的藕片,野鴨店的醬鴨子。”

黛玉:“鴨子?我不吃。”想想就覺著噁心,什麼人開什麼店,人這樣不屑,店也好不了哪兒去。

王嬤嬤笑了:“姑娘,別跟那些個粗俗之人計較,他們也是為了自保,想想看,要是人死在店裡,又是毒死的,他們還怎麼開店?”

“也是。”黛玉點點頭。

雪雁端過來漱口、洗浴的水,幫她收拾了一番。

王嬤嬤端來膳食。

黛玉問:“那兩個人怎麼樣?”

王嬤嬤:“都醒了,昨夜裡,林朗和王祥喂他們喝了點兒粥。一早上,林朗又看去了。”

黛玉吃了點兒粥,勉強夾了幾筷子藕片。就讓端下去。打法雪雁與王嬤嬤就膳。自己順手從桌腳上拿起一本書,卻看不下去。說也奇怪,心裡總有那個什麼長春居士的影子在晃動。合上書,起身。

雪雁走進來:“姑娘。”

“去看看那個什麼居士去。”

雪雁忙過來扶著她,往那二人住的艙房走。嘴裡還不閒著:“姑娘你說,居士該是化緣的吧?怎麼被人家丟出來了?”

黛玉好笑著:“是啊,該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兒?許是化的多了,人家惱啦。”

看林朗正從那房裡出來,就問:“怎麼樣?”

“回姑娘,還在燒著。”

“喂他們吃過藥沒有?”

“餵過了。”林朗答道。

黛玉走進去:“我看看。”

林朗跟著走進去。

“吃過了,多謝姑娘。”說話的正是那位長春居士。雖說看上去比昨天強了不少,臉上紅紅的,無疑在發熱。身上已然是被換過了衣服。

他身邊的那個隨從也是一樣,感激的朝著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