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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語——

“你們到底要抱著她多久,也留一點空間給抱不到她的我們說話呀!”石虎的抱怨“震”開眾女。

“這些日子你到哪去了?害我們找得好苦!”真正和胭脂面對面,大嗓門的石虎卻害羞了,略一遲疑,發言權就落人華胥的手中。

“對啊,我們幾乎都以為你已然——”接話的人有張眼熟的臉。

胭脂覺得似曾相識,突然間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

“夫人想不起小人了對不對?”他促狹地笑。

“平意?不會吧!”胭脂恍然大悟,有些受到打擊。他居然是個男人!

“屬下是奉了少莊主的命令保護夫人,隱瞞的部分對不住了。”他坦承不諱。

要立刻釋然真有點困難,但是胭脂說了一句真心話:“你穿男裝比女裝好看多了。”

風平意不免尷尬,支吾著:“謝謝夫人。”

兩人的對話引來鬨堂大笑,將一絲絲的陌生悉數掃除。

“我們坐下再聊吧!”虞水佩輕鬆插入,得到眾人的同意。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出現,連紗罩也不攏,胭脂發現水佩不同的改變了。她依然溫柔婉約,以往缺乏生氣的臉孔如今多了健康的美麗,就連談吐也更有自信了。

“你讓我們找得好苦啊!”

“對不起。”除了抱歉,她還有什麼可說?

“就是嘛,你不見的那段期間,整座山莊真是愁雲慘霧,華胥這瘟生最過分了,要他排爻卦替你測吉凶,這半吊子怎麼也測不出來,俺差點砸了他的家當——江湖郎中!”石虎舊事重提,在胭脂面前報老鼠冤。

“說說看,這些日子你在哪裡,人好好的為何不回來,你可知咱們二少爺為了找你都得失心瘋了。”

是關心,是不解,還有更多更多的好奇。

“人回來就好,你們就別再追根究底了。”華胥忙著排解。

胭脂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瞥:“對不起。”

她只有這句話,其餘……唉!

“瘟生曾向大家解釋了一大堆,莫非你真的是因為我們才回不來的?”石虎有話便說,搶走眾人的話頭。

“我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偉大,是因為當初受了傷趕不回來,沒有其他原因。” 事過境遷,又何必重提往事。

前因後果,眾人抽絲剝繭循線收尾,也有些明白了。

“克也呢?”他才是她最想見的人。

她在眾人眼中搜尋訊息,卻見每人紛紛低下頭顱。

胭脂的心沉了下去。

好半晌,袁克武被無言地推出作解說。

他礙難地清著喉嚨:“二哥一個人住在十里外的別莊。”

“我知道了。” 胭脂道,聲音出乎意料地平靜。

“你和袁大哥的房間沒人動過,如今恐怕沒法住人。”虞水佩的語氣帶著抱歉,“我們不知道今天你會回來,不如今夜先在我那兒歇下,讓下人們打掃完畢再搬回來。”

門被推開,久無人住的灰塵味撲面而來。

“袁大哥下令這裡的東西誰都不準動,所以自從你離開後,就再也沒人進來過。”她有些內疚,拼命地解釋。

“沒關係。”他保留攸關他們的一切,又為什麼要住到別的地方去?

是相見不如不見?這代表她傷了他的心,連她用過的物品他也不願看見——

物是人非,諸般熟悉的東西映人胭脂眼簾,她東摸摸、西看看,每樣東西都擺在原來的地方,薄薄的灰濛蓋著,她一觸手,薄灰就沾在手指上。

她居然離開了那麼久!

其實,說是懷念曾經留在身邊的事物,倒不如說是思念會在這裡共同生活的人,歲月匆匆,相思卻如醉酒沉澱在朝朝暮暮的魂夢中,一絲一縷,怎麼也忘不掉。

“克武快騎上別莊去,相信很快就會把袁大哥帶回來了。”看胭脂不言不語,水佩心中有些發急。

她發現眼前的裘胭脂和以往有些許的不同,她的眉睫眼稍帶著輕愁,不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怕的姑娘了。

情之一字,難道磨人至此?

想到胭脂又想到自己,她不禁蛾眉深鎖。

“我要在這裡住下。”胭脂推開窗簾,讓空氣流通,又找了把布撣子動手清理一切。

“可是——”

“別可不可是,如果你閒著沒事就來幫我。”胭脂卷高衣袖,馬上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