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被靈氣滋養,神采奕奕。麵皮細嫩,白裡透紅。即使五官不出色,瞧著都不難看。只有一些修煉了邪法的人,容易損傷容顏,才會古里古怪。
“咦,丁師兄你又回來了,去哪裡殺人了?”
來的人仍舊是慧言,手裡託著青銅燈飄入廟中,原本一塵不染的僧袍上沾了一點灰塵,竟然還有幾滴血。
不管是人血還是獸血,鍾珍聽說和尚都是不殺生的,他跑去做什麼了?
慧言見鍾珍看著他身上的血跡,渾身靈氣微閃,血跡與灰塵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種將自身衣裳弄乾淨的小法術,鍾珍也懂得,只是每次耗費不少靈力,覺得實在很浪費,大部分時候還是老老實實地洗澡洗衣裳。
見慧言不說話,再次閉眼打坐,鍾珍悠悠說道:“其實呢,我覺得師兄的閉口禪不大對勁。光閉上嘴有什麼用,得將耳朵也堵住,鼻子塞住,連神識也鎖了,真正是對萬事萬物絲毫不搭理,那才是最高境界。如果不肯將六識全部關閉,就是自欺欺人。”
“貧僧。。。剛才出去。。。便想通了此節,你說得。。。對!”慧言突然開口說話。大約是很久沒有說話,有些結結巴巴,比起他念經的流利不可同日而語。
鍾珍驚喜,大靠山竟然被她說動了。
慧言忽然輕輕笑了笑,面上閃現一絲類似丁建成常有的陽光之色,“既是修佛,求得大通明,不入世。。。又如何出世。”
剛才他發覺外面有人在打鬥,出去勸架了,沾了幾滴旁人的血。一切自有緣法,在師叔祖的廟裡遇見鍾。。。鍾師妹,冥冥之中,佛祖定然是要他在人間世情中真正地走一遭。
“嗯嗯,此話有理。”鍾珍從未接觸過和尚,哪裡曉得什麼是大通明,至於入世出世,小孩子從孃胎裡出來叫做出世。
入世與出世,聽起來好似是一個意思。她不打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