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盯著慕青松與鍾珍瞧了兩眼,忽然莞爾一笑,有如百花齊放一般,美不勝收。“果然有些門道,雖然未施太多的威壓,你二人卻還能禁得起。”
慕青松不亢不卑地行了個晚輩的禮,“晚輩慕青松見過前輩。”
鍾珍自然不敢落後太多,“晚輩鍾珍見過前輩。”
她話音剛落,只見對方白色的大袖子輕輕一拂,一股不容抗拒的靈氣朝著撲面而來。
鍾珍的妖獸身體堪比普通的築基修士,卻不能儲蓄靈氣,倘若要抵擋,只能靠這具身子骨的強度。好在她以元神感應,白衣男子的靈氣不帶殺氣,也並非是要襲擊她的身體。
大黑袍子碎裂,連帶遮擋面孔的黑巾也是一樣,變成一堆只有小指頭大小的布屑,隨著白衣大能的袖風,四處散落。
幸好鍾珍還穿了一件法衣在黑袍子裡面,對方只是想揭開她的真面目,並未真的將她的衣服給扯光。
即使停在半空中,白衣男子好似坐在舒適的軟榻之上一般,半臥在空中。他手撐著下巴,好奇地瞅著鍾珍一對翅膀,又在她垂到小腿的長髮上瞟了幾眼。
“先前路過便有所感,你到底是人還是妖?”
難道又碰到要收靈獸的修士,鍾珍大呼倒黴。
她腦門上蹦出一些汗來,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實力不濟,就算是說出一朵花來也沒什麼用。
鍾珍尚未開口,慕青松便在旁邊很恭敬地說道:“還望這位妖族前輩明鑑,這位姑娘並非是在下的靈獸,晚輩從不收靈獸。但凡高階妖族,無不具有靈智,為人奴僕卻是不該。”
聽了慕青松這番提點的話,鍾珍心中暗暗感激,看來是慕前輩發覺她在著急上火,將白衣男子的妖修的身份揭露出來。
這位白衣男子是個化形妖修,她可半點沒瞧出來。到底如何區分,鍾珍又沒敢用神識去掃掃對方,光憑模樣徹底哪裡知道。
想必先前妖修前輩剛才路過,覺察到她似乎不是個人,閒得無聊過來瞧瞧同類罷了。
鍾珍心想,難怪衣服也不好好穿,光著一雙大腳板,妖獸們都是光著身子的,化形後肯定也不習慣穿人的衣裳,露出大半個胸脯不說,看他先前長袍撩起了小半截,竟然沒瞧見褲子的影子。
即使是杏花老祖,經常也喜歡脫了鞋子,將裡褲給捲起來,露出一雙腿,但好歹穿了條褲子啊。人家雲翩翩露出香噴噴的肩膀,至少裡面還掛了件肚兜。
鍾珍的念頭竄出去老遠,一發不可收拾,忽然覺得自己這是什麼怪異思維,人家穿不穿褲子或者肚兜,根本不關她半個銅豆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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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安排上有些卡,今天明天只有三更,星期五再恢復四更。(未完待續。)
第三六二章 原來是個迷路的
鍾珍見識少當然完全不知道,這年頭許多自詡風流的高階男修士,都不愛正經穿衣裳,至少得露出脖子下面的兩條鎖骨。這和人修或者妖修沒什麼關係,是一種世面上顯得瀟灑倜儻的風尚。
不過她的這些無聊想法轉了兩圈,就立刻打住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些亂七八糟的。
既然大家都是妖,也算有點香火情分,她隨即便說道,“我可真不曉得自己是人是妖,從前的事一概不記得了。前些日子還被人抓去當了靈獸,最近才險險脫困,萬幸託了這位慕道友幫手,想尋個沒人的安定之所,好好隱居修煉。”
不曉得怎麼交代過往,一般都是裝失去了記憶,辦法雖老得掉牙,有時候簡直會讓人笑掉大牙,然而有用就好。
白衣男子不置可否,壓根都沒聽鍾珍在說些什麼,是人是妖,一探便知。他身影如一道白色閃電,仿若變戲法似的,只是一瞬,鬼魅一般已經站在鍾珍的面前。
一隻手指輕觸搭在她的手腕上,神識如冰冷的蛇一樣嗖地便鑽入她的體內。
也就兩個呼吸的功夫,白衣男子的手邊放開了,人也隨即飄開,仍舊是半臥在空中。
他略皺眉頭,“好生怪異,有獸魂卻無妖丹,難不成被某個邪修強行將人與妖獸給拼湊出個怪物來。我倒是見過幾個這等半人半獸的,卻並無靈智。”
“前輩說的是真的麼?晚輩心裡一直當自個是妖。難道我竟然不是妖,而是個人?這些邪修怎麼能如此喪盡天良,難道不怕天打雷劈。。。”鍾珍瞪大了眼睛看著白衣男子。面色一陣紅一陣白,一臉扭曲露出憤慨之色,彷彿不能置信會有人做出這等邪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