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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這時才飛速拿起一隻上好的毛筆,手如游龍,在畫紙上勾勾抹抹。

他神色極其專注,額頭滲出一些汗水,原本雪白的臉泛起潮紅,看著更加動人心絃。

旁邊的小廝與煉魂修者世僕均以擔憂的眼神瞧著,不敢出聲,生怕會打攪了少年作畫。

酒樓上的人都停下手裡的酒杯筷子,一言不發,大氣都不敢出,也生怕驚動了這少年,萬一一幅絕世佳作被毀了,肯定會被人罵死。

也就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少年將毛筆丟開,彷彿再也支撐不住似的,身子歪了歪,機靈小廝忙將他扶住。一邊的一位身穿鎧甲好似軍士的壯年男子已經將一張自帶的軟椅備好,少年倒在軟椅中,喘氣不已。

眼尖的人早伸長了脖子看到那畫的原貌,哎呀,好一幅《江雪獨釣圖》。

一彎寒冬松江,清冷如斯,兩岸松雪,江面上一艘孤舟坐著蓑衣人,彷彿垂釣著一世孤寂,讓人忍不住生無盡寂寥落寞。

在座有那麼幾人,恨不得立刻就去松江上吹冷風釣魚,也好感受一下這種孤獨的美好感覺。

大家帶著不捨與惆悵,看著穿血狐披風的少年被僕從們護著出了酒樓,大家才發覺,那一桌子的酒菜,竟然沒有動幾筷子。

這才是真正的風雅,來此不為酒,不為與人結交,單單是看看美景便悄然離去。

少年雖離去,卻如同未走似的,大家的話題都是圍繞著此人。

無論是意境還是手法,端的是大家風範,尤其是這少年年歲並不大,卻能畫出如此帶著滄桑的畫作來,著實不簡單啊!

還有先前提筆前的的作風,一口清酒撒畫紙,點點清墨散手間。如此狂放的姿態,猶如那些古時傳奇中的狂生,真乃是奇人也。

甚至連垂釣的蓑衣人也有人討論。此人到底是不曉得,松江魚行動迅速且一向是在江底,沒有修習水行之力的人萬萬抓不到。

“他不是在釣魚,釣的是千古寂寞也!”有人感嘆。

“我看不是寂寞,乃是釣的滿江風雪的狂放。”有人持反對意見。

不管如何,大家都想知道,作畫的少年,到底是何人?

“真是又累又熱,還得捧著手爐!”鍾珍到了包下來的客棧房間,將手爐丟到一邊,脫下披風,坐到床上。她順手取出一把以後用來裝風雅的摺扇,嘩啦抖開,朝著臉上不停的扇著。

蕭成在旁邊嘀咕道:“你還嫌累,有酒有菜有人服侍,我坐在江上吹冷風假裝釣魚,一大早天沒亮就去了,足足坐了幾個時辰,那才叫真的累。”

盧瑾瑜一巴掌拍到蕭成的頭上,“叫你假裝釣魚又不是真的去撈魚,船停著不動就好,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到底在搞什麼。”(未完待續。)

第二零一章 內涵和底蘊

被盧老大打蕭成雖然很習慣,但是這次真的不關他的事,因此極其委屈地辯解,“老大,是瘸子他不知道在船艙裡做什麼,我都差點被他晃得掉進江中了。都說了叫他不要跟著,偏偏要來。”

瘸子也很委屈,“就我一個人閒著,也想幫忙啊,本來想去酒樓上幫手,你們不讓,那就只能跟著蕭哥去划船了。”

眾人均不解,為何鍾珍會要瘸子這人跟在隊伍之中。

其實她自己也不解,看瘸子總覺得此人極其奇異,說他笨卻時常有驚人之語。說他不笨,走半步路就會摔跤。更離奇的是,誰會在設定陷阱的時候將尖刺倒著插進去?

這種沒頭腦的行為,簡直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正因為如此,鍾珍時常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期盼,期望她就是那個慧眼識珠的人,有那麼一天能夠挖掘出他的用處來。

說起來瘸子人品極好,簡直熱心得沒話講。可問題是從來都是好心辦壞事,先前駕馭著獨角馬拉的車回松江大客棧,差點就撞了人,要不是盧瑾瑜眼尖給拉住了,少不得又要丟臉。

大家都已經習慣瘸子經常壞事,已經到了麻木的地步,罵他一頓也無濟於事。好在松江樓作畫看著應當很成功,便不再管他。

這還是一夥人第一次弄出來的花樣,將來一年兩年,三年五年都得搞出類似場景,務必要將名氣給宣揚得舉國盡知。

為了混進紫霞宮偷東西。大家商議了許久,擬定了這個計劃,其中大半倒是董煥的主意。

紫霞宮的弟子都是修行世家子弟。小家小戶的想都不要想,更別提來歷不明的人,因此便只能打出個大大的名頭來,然後大大方方地去拜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