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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還能聽到那兩人的慘叫,沒一會兒連呼吸聲都停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兩具屍體。雖然大部分女弟子已經停手了,可仍舊有幾個一邊大聲哭一邊繼續朝著兩具屍體捅,不知道是沒發現人家已經死了,還是因為心中的悲憤需要宣洩。
一大早便經歷一場生死搏鬥,幾乎沒有一個人身上沒有傷,只是輕重的區別而已。療傷的丹藥繃帶等現成,都是從前從別的匪徒手中繳納而來,將那些受傷的弟子們全部包紮好。
人累心更加累,癱坐在地上,大家默默無語了許久,不知道是慶幸沒有死,抑或是覺得成為一個真正的修行者,而對未來感到無比沉重。
良久之後,大家突然想起來,“鍾師姐呢?”
她一個人斬殺了三人,然後將那個煉魄七層的頭領拉入土中,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未完待續。)
第一一八章 還要不要臉了
二十多個弟子中,有三人修習了土行之力,其中兩人受重傷,另外一人也受傷不輕,不過她依然掙扎著起來,打算挖洞尋人。
“不用找了,我回來了。”鍾珍從土中探出頭來,很費力地爬到地面,將砍刀和將頭領打破頭的鋼圈趕緊收起了,然後躺在地上大口喘氣,時不時還發出嘔吐聲。
要不是為了鋼圈法寶還丟在地上,她本不打算這麼快就上來,至少稍微煉化一番。剛吸收了了煉魄七層的大活人,這滋味不是不是一般的難受。
比起思過峰的陳姓弟子,盜匪頭領的魄息強勁多了,而且血肉旺盛,個頭又大。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將那人打得奄奄一息之後,乾脆就吸收了。
她內心掙扎交戰個不停,先前在思過峰吸收了兩人,可以說是嚐鮮或者是迫不得已。三番五次都對自己說過,以後再也不要吸收大活人,著實太違和了。
可心裡另外有個聲音又尋了理由,你就當自己是個屍修,對方反正已經必死無疑,基本上已經是個屍體了。屍修們不也吸收屍氣嗎,也什麼大不了。
她不再堅持,咬牙將這煉魄七層的修行者再次吸收了。
只是想著來不及將法寶收了,忍著一股吃了幾碗大肥肉的膩味感,強自爬了上來。
這件鋼圈法寶,原本屬於蕭成,當初就是用這個法寶將鍾珍給困成個葫蘆。
不但結實耐用,能大能小。
蕭成討了幾次都沒還。萬一等下那個憨貨回來直接拿回去藏起來,肯定再也要不回來了。鍾珍就算只剩下一口氣,拼命也到爬地面上。將這枚極其好用鋼圈給收到珍寶袋中。
每次討要,鍾珍就拋下這句話,“你都差點砍了我的頭,這個就是賠償,再說下去,讓老大趕你走,讓你做個沒有首領的孤寡劫匪。”
她早摸透了蕭成的性情。一句話就捅中他最擔心的事情。
蕭成最早也走過單幫,卻總是落荒而逃,賠得連褲子都沒了。而且還經常被人騙,去尋寶的時候被當成個擋箭牌。也是傻人有傻福,幾次死裡逃生之後,就覺得一定加入團夥。上頭要有人頂著。
現在的老大是煉魂期的前輩。就算將他打斷了腿拖走了,他爬都要爬回來。
見鍾珍倒在地上,口裡發出乾嘔的聲響,幾個受傷比較輕的女弟子趕忙過來問道:“鍾師姐,你要不要緊,我這裡還有幾粒療傷的丹藥。”
還吃,都撐成這樣了!鍾珍擺擺手,一張嘴就覺得想吐。連話都不想講。“無妨,我去地底下再歇息一陣。”
從前常含香還偶爾喊她“師妹”。主要是兩人雖然修為一樣,年齡相差不小,如果喊師姐的話,實在也覺得太勉強。現在卻是不一樣,所有弟子不管大小,通通稱鍾珍為師姐,當她是個主心骨,彷彿有此人在場,天大的事都可解決。
對此鍾珍心裡透亮,這些姑娘們都拿她當個頭頭,沒主意的時候找她討主意,一聲師姐便向套住她當大家的依靠。
什麼狗屁師姐,一點都不想做。
可是相處久了,怎麼也生出不少情分來。眼睜睜看著人家慘死,還真做不到。
她小時候上樹掏了一隻麻雀,後來不小心給養死了,就這樣還哭了一陣。人不能和麻雀比,因為人比麻雀更容易讓人產生親近之感。
對此鍾珍頗覺得無奈,陌生人死了就死了,如今還真怕哪天睡一覺醒來,飛船外面躺著七八具屍體。
一場打鬥下來,重傷的那些看來沒有性命之憂,輕傷的更加不用管。一個人沒死,鍾珍已經覺得老天眷顧。
幾個時辰後蕭成終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