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粉,被太多的水沖刷之後,難免坍塌,如此便不能繼續開採。
沼澤地開戰極其不容易,兩方都討不好。與其說是被敵人殺死,還不如說大量的人陷入泥地,或者被毒蟲啃咬。
蒙國佔了先機。已經在開採靈晶礦有三個月,如若再拖個一年半載,這個仗不打也罷。靈晶肯定已經被開採一空。
獨孤破城想明白這點,暗笑不已。
這幫貪婪的蠢人。
三四百里的地道,只挖了區區二十來裡,就給發現了。
就算現在不發現,難道蒙國的探子都是傻子不成,那些修習土行之息的將領和各大門派的弟子都在地下探究。就算這條地道夠深,卻也瞞不了人。
眼下是去搞點破壞呢。還是回去搬救兵。
獨孤破城拿不到主意,轉頭看鐘珍正睜著一雙眼睛瞧著他,扮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然後伸出手來,比了個砍的手勢。緊接著又抬起另外一隻手來,雙手拇指合在一起,比出一對翅膀飛走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卻變成了恐慌害怕。
“噗哧!”他忍不住笑出聲了。笑完就知道要倒黴了。這下長了翅膀都飛不了。
“長老,上面有人!”前方地道中傳來驚呼。
他孃的,竟然有煉魂期的人在監督,獨孤破城忍不住罵娘,都怪這臭丫頭沒事搞這麼古怪的動作表情,卻忘記原本是他自己要以手勢來交流的。
想跑已經來不及,而且土中遁走哪裡那麼容易,對方是煉魂期。既然來監督挖地道,一定是土行之人。速度比他可要快多了。
戰便戰,他可沒有臨陣退縮的性子。煉魂期又怎樣,打死對方就賺到了,自己死了活該修為不如人。
打破地道上方,獨孤破城與鍾珍掉進一條足足一丈來高的大通道之中。
一道人影踏著一柄長劍直直飛來,獨孤破城手來的長槍已經準備好,舉搶就迎上。
眨眼功夫,已經交換了十幾招,原本十分凝固的通道竟然立刻就給打得塌了,泥土四散。
鍾珍趕忙往後退,如影綾握在手中,前端繫著一柄出鞘的匕首。匕首是朱子陵借的,對方沒有說要還,她便假裝沒這回事,默默私吞了。
將匕首系在絲帶上,是她新弄出來的花樣。這還是學著木婉寧的,當初那潑婦與王師姐打鬥時用的七彩錦綾,前端便有一個寒光四射的飛鏢。
地道塌陷,獨孤破城與那煉魂期的長老打鬥的場面十分激烈,也幸好如此,前方足足有五六人無法穿過戰團。除非他們從上方再挖土過來,收拾鍾珍。
只是泥土四濺這幾人看不清楚戰況,見已經有煉魂期前輩出手,與對方戰了個旗鼓相當,也以為蒙國對手是個煉魂期,均縮在後方等戰鬥結束。
前輩們打架,煉魄期的修者幾乎從來不往前湊,一個不小心被蹭一下,也有可能馬上丟命。
寧國煉魂長老心裡很是吃驚,對手明明是個煉魄大圓滿,卻能與他抗衡,雖然略落下風,但是靈力雄厚,看樣子能支援許久。尤其是總能料敵先機,速度不如他,但是恰到好處的攔在前方,並且加以攻擊,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還會被對方打傷。
打鬥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只能將對方刺傷,並不能立刻取了他性命。
鍾珍同樣也看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情景,卻見時不時感覺有血濺出,心中大叫不好。
將獨孤破城拋下逃命?她想了想,假若真的逃了,以後也沒法子做人,一輩子都瞧不起自己。拋下共同戰鬥的人溜走,太叫人不齒了,而且修行的心境肯定永遠無法圓滿。
既然不走,就得幫手幹掉敵人。
“五識隨心,心隨魄動!”她喃喃唸了一聲,反正看不清楚索性收起手中的照明珠,隨即閉上眼睛。
眼睛看不見,有耳朵和鼻子,還有不停在轉動的那團魄息。在火頭軍幹活的日子,十天有八天都到外面沼澤裡打獵,已經訓練了許久,只是變異獸的動靜大,根本不用太費力就能覺察。
她細細揣摩兩人的一舉一動,很快就能分辨出誰是誰。
這個倒是很容易。
獨孤破城體型較高大,使的是長槍,對方身體輕盈,用的是一柄長劍。以出招的速度還有靈力厚實程度,那煉魂長老略佔上風。但是獨孤破城總能在最後關頭擋住對方的攻擊,他那柄槍十分沉重,竟然不慢。
都是修習土行之力的人,即使不刻意吸收,靈力也能緩緩進入體內,不存在靈力很快就不足的情況。
鍾珍心想,不知對方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