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沒聽說還有其他峰的元嬰修士會駕到。
一曲吹罷,她扯了扯胳膊上輕紗,提著裙子踏上臺階,走到慕青松面前,曲膝福了福,柔聲說道:“青松,我來得遲了些,你可別介意。”
慕青松頓時懵了,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大家都是道友,況且他還是個前輩,什麼時候能讓人如此親暱的稱呼。
還沒等他想明白,步青蘿已經走到他身邊的那張矮几後方,與他並排而坐。
“步道友,你。。。。。。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慕青松對男女這方面的事極其遲鈍,到現在才忽然曉得這女子恐怕對他有意。
看樣子還以為他也有這方面的想法。
步青蘿聞言腦子有點糊塗,難道不是你要人家以身相許的嗎。難道只是打算弄個伺妾不成?
她生得如此貌美,有通曉音律,往日多少男修追在後面討好。如今修為增加。也是堂堂金丹修士了,哪裡能做人的伺妾,就算挑選道侶,也得至少是個名氣大的正道元嬰大修士,要麼就是個化神老祖了。
步青蘿不解,正欲開口,忽然一陣狂風吹進大殿。瞬間來到她的身邊,將頭上的鳳凰步搖都給吹下來了。梳理得油光滑亮的牡丹髻頓時歪到一邊,地上還飄落著粉紫色上品蘭花的殘瓣。
這股狂風是長空帶來的。
長空哈哈一笑對慕青松講道:“我來遲了點。剛才走到其他峰去了,問了路又走錯了,你這個地方不好找,比別的山峰都矮一些。不起眼得很。”
慕青松心想這位常迷路的妖修前輩。來去如風,隨便走錯就能錯上百里,今天晚上能到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他尷尬地看了看步青蘿,身邊的位置是給長空準備的,可是卻被這姑娘一屁股坐下了,這該如何是好。總不能讓人家化形期的前輩與那些金丹修士們坐到一起。
步青蘿又不是愚蠢之輩,心思機敏,馬上意會過來。她佔了人家的座位,頓時比慕青松還尷尬萬分。心中有是氣又是怒又是羞。生平還沒丟這麼大的臉。
姓慕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裝得如此正氣,顯然竟然打的是要她私下底相許,而不是打算讓她做道侶。
被別人佔了位置長空或許會覺得他一個化形期大妖修被人輕視了,但是步青蘿都認識了那麼多年了,平時也擺了不少臉色給他看,倒不算特別介意。
他隨口講道:“咦,步姑娘你坐到上首了,難道我得與那些小輩們坐到一起?算了反正我也不愛被大家盯著看,我到下方坐著便是了。”
長空放眼望過去,見林芷綺坐在一個角落裡,本來打算坐到她身邊,可想到已經被冠上“見異思遷”的名頭,還是稍微低調一點好。
別的人也沒那麼熟,恰好看到鍾珍一臉愁苦手裡握著酒杯,一副借酒澆愁的模樣。
大家都是妖修,而且還是都是空族的,長空馬上呼地飛到她身邊坐下。
“你還在未丹田漏靈氣發愁嗎?”長空問道。
鍾珍長嘆一聲,倒是不好意思說是心疼她拿出去的靈酒,隨口講道:“犯愁的事多了,哪裡只有這一樣,還是你痛快,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我如今眼睛瞧不見,只敢窩在蒼穹劍宗當縮頭烏龜。”
“升到七階就恢復了,即便是翅膀缺了半邊,爪子掉了一隻,到七階也能全部復原。”長空頭一次安慰人,主要是等下還得問一下她怎麼討女修的歡心。
兩人在這裡隨便閒聊,上首的慕青松與步青蘿卻是在以傳音的方式扯皮。
其他人本來都圍著妙音島的修士說話,打聽海外的趣事,卻發現眼下的氣氛不大對勁。
那位美貌女修步青蘿滿臉憤怒,慕青松卻是一直在陪笑。難道這兩位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不成。
步青蘿一貫淡然,自詡道心堅定,然而此時丟了這麼大個臉,不知道該找給地縫鑽進去還是拂袖而去。可是看慕青松一臉無辜的,怒火中燒,再也淡然不下去了。
她立刻以傳音的方式問道:“慕道友,你難道是想要我做個伺妾不成?”
“步道友何出此言,我從未有過這般念頭。”
“那你為何大費周章到聖女城救我一命,還一直討要報酬。”
“救了人當然需要些報酬,我一般都是如此。”
步青蘿連傳音都顧不上了,大聲罵道:“慕青松,你這無恥之徒,救人一命,難道就是要女修以身相許麼?”
慕青松嚇了一跳,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話,這姑娘想到哪裡去了。這話一說,以後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