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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得學會怎麼當個瞎子,至少在升到七階之前。”鍾珍自言自語說道。手可以摸,耳朵可以聽,神識也可以查探四周的動靜,但是它們都代替不了眼睛。
比如說,沒有眼睛她就無法覺察到人臉上的細微表情,分不出人家是否帶著善意或者惡意。
再比如,不管是耳朵還是神識,是無法得知前方是否有一堵牆。
神識能夠查探所有的活物,連一隻蒼蠅是在往上飛還是往下飛都知道,但是牆壁卻不會飛,它老老實實堵在前方的路上,除非一頭撞上去才曉得。
問題是,她也不能隨時隨地放出神識查探四周,對於元神來講,實在是很大的負荷,經不起一直這樣高強度的使用。
鍾珍摸了摸身下的床鋪,不知道是誰的主意,竟然很貼心。作為一隻鳥,背後有翅膀就無法睡太硬的床,肯定會硌得慌。
因此當初朱子陵很貼心地弄了個鳥窩讓她躺了四十多年。(未完待續。)
第四六五章 我不是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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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床很是柔軟,彷彿躺在雲堆裡似的,但是她看不到到底是什麼材質,也不知道是什麼顏色。
成為一個瞎了的畫師,鍾珍頓時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
當然她並沒真的找牆去撞,因為壓根就看不到哪裡有牆壁,除了身子下面能摸到的床鋪褥子,鍾珍卻不知道房間裡還有什麼其他的。
她放出神識,立即感應到此地的靈氣極其豐厚,比天玄宗的疊秀峰還要豐厚多了。
尋思著半響,鍾珍頓時明白蒼穹劍宗定然是個勢力比天玄宗更大的門派。
除了上好的功法,上品的丹藥,豐厚的靈氣對一個門派來講更加重要。畢竟丹藥不可能每天都服用,誰也沒有那麼多錢來買。
能擁有並且保住靈氣豐厚的靈脈,在修仙界是個不簡單的事。不少沒落的門派,曾經輝煌過,卻因為後繼無力,如小孩子手裡握著萬貫家財,基本上都被人明裡暗裡給吞併了。
顯然蒼穹劍宗不屬於此列,恐怕還有很多年可以繼續輝煌下去。單看包括袁志在內的幾名金丹弟子,無一不是千錘百煉的修士,那一手殺人的功夫,真是了得。
她雖然沒有靠著大山乘涼的意思,但是長期缺乏靈氣的身體,在這裡修煉比別處定然強得多。
放出去的神識感應此地豐厚的靈氣。鍾珍那愁悶的心情好轉了不少。
“咦,有人在外間。”
除了感受到靈氣極佳,她忽然發現外面不遠處有人。應該說有個強大的妖修。
袁志也發現有人前來。
他用眼尾掃了掃正端坐在蒲團上的林芷綺,果然是長得極美,惹得騰師弟要死要活的,眼下還有一位大妖修死纏爛打。
那位曾經打算救步女修的大妖修長空,如今成天往他洞府裡跑,為的就是這位美得驚心動魄的林女修。好幾次因為林芷綺站得離他太近,長空馬上對他怒目而視。一副幾乎要出手打人的模樣。
袁志的洞府只住了一個人,應該說曾經只住了一人,因為有林芷綺在此的緣故。如今熱鬧得好似坊市地攤一樣,時不時就有人來拜訪。
比如說騰衝之,再比如說這位妖修長空。
騰衝之還會找個理由,比如說來看看沉睡中的鐘珍。或者是請教一些修煉上的問題。而妖修長空基本上都是直接將門捶開。
袁志趕緊開啟禁制,免得又得修大門。
長空大剌剌地進來,大剌剌地將此地當他家一樣,一屁股坐到一張矮几上。這無關大妖修的派頭,他本來就是這麼一個大剌剌的人,並且也分不清桌子和椅子的區別。
矮几是用來擺放茶水的,地下的蒲團才是用來坐的,但是長空一直覺得矮几是一張凳子。每次都是坐在上面。為此袁志又多買了一張結實的矮几,專程給他坐。
材料不結實。很容易被他坐塌了。
“咦,你終於醒了,這下林姑娘不用成天給你唱歌了。”
聽到長空的聲音,鍾珍稀奇得很,怎麼他也在此。再聯想到此人對音律的熱愛,頓時瞭然於胸。既然能成天纏著步青蘿,也有可能纏著無數個擅長音律的女修。
她雖然分不出誰吹奏得更好,甚至不記得沉睡中聽到的曲調,仔細想想,無疑林芷綺更勝一籌。她的樂中帶著一股勃勃生機,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