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黃禹見兒子吉兒已經放棄追蝴蝶,蹲在地上挖了個小坑,從水桶裡舀了一瓢水倒進坑中,改玩泥巴了。他不知為何腦中一動,快步走到吉兒跟前,也蹲了下來。
一雙細白的手毫不猶豫地開始和泥水,弄出一大坨不幹不溼的軟泥來。
他手指如蘭花翻飛,沒一會兒便捏出一個小小的兔子。
見兒子伸手要去摸泥巴兔子,黃禹忙道:“吉兒,先別碰,等下爹拿去烤烤,等乾透了再給你玩。”
後院曾經鋪過些石板,如今早就七零八落,雜草倒是都清乾淨了,半塌的圍牆內種植著些自家慣常吃的菜。
泥巴多得很,這個分文不費,黃禹心想,先隨便捏些泥人和小動物,用文火慢慢烤乾,拿出去總能賣幾個大錢,比馬氏給人洗衣裳容易多了。
唉,穿著文士長衫捏泥巴,真是有辱斯文!
應該先將衣裳換了才是。他只有這一身像樣的衣服,弄髒了又得洗,洗多了肯定會破。
黃禹頓覺他的人生就好像是個死迴圈,一環扣一環地繞來繞去,都是各種悲哀,一件長衫都能將他攪和得手足無措。
馬氏原本是要去稍微歇息下喝兩口涼水,卻見自家相公跑去陪著兒子捏泥人。
站了好一會兒,太陽毒辣都沒意識到,她徹底目瞪口呆,想不到相公竟然懂這一門手藝。
“爹爹,我要,都是我的。”吉兒已經樂瘋了。
“相公你做的這些泥娃娃可真是好看。”馬氏低聲說道,卻見相公聰耳不聞,埋頭苦幹,兩個時辰不到便捏了三十來個不同模樣的小動物。
黃禹忽然抬起頭來,“對了,娘子你去將灶燒著,記得火要小一些,這些已經曬乾的猴子先拿去用灶灰埋著。”
“我先去劈些柴火。”
對啊,先前熬肉湯已經將剩下的柴火都用光了,黃禹見馬氏一副搖搖欲墜的病弱模樣,嘆氣道:“放著我來吧,你一個女子劈什麼柴火。”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