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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是沉著一張乾屍臉,冷冷講道:“說東的是你,說西的也是你,李獨秀為何而死,真要我說出來?你救他出牢籠為了什麼,你殺他又是為了什麼?他剛從地牢裡出來,就與你一個沒多少姿色的小丫頭拉拉扯扯?不是掌門我教訓你,小聰明用多了,遲早被人看穿。”

鍾珍一陣沉默無言,老傢伙看來什麼都知道啊,眼下密室中只有兩人,麻煩大了。

傅不修瞧著呆若木雞狀如鵪鶉的小弟子,繼續言道:“看來你定然已經拿到寶藏,我還真好奇,老祖到底將寶貝藏在什麼地方。”

只能死不認賬了,鍾珍頭皮發麻,“掌門這話說的,李獨秀怎麼會告訴我,我又打不過他,差點被他弄死。這不是為了報仇才殺了他嘛,與寶藏又有什麼關係。”

傅不修不再逼問,突然展顏呵呵一笑,“你這小姑娘,真是。。。罷了,各人有各人的機遇,我不過問細節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多門之室生風,多言之人生禍,假若你不在眾人面前開口,那李獨秀也翻不出多大的跟斗風浪來,多半是被囚禁或者被其他仇人暗地弄死,你又何須多此一舉,將自己推到風尖浪口。當別人傻的人,通常自己便是個傻子。。。呵呵。。。”

鍾珍愣了愣神,想想掌門說的話果然有道理,她何必去湊那個熱鬧。便是人家知道李獨秀當初是她給放出來的,未必真的會懷疑她得了寶物,即便懷疑又如何,堅決不認就成了。

眼下出了個大風頭,反而將四方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

她對著傅不修很恭敬的鞠躬行禮,“多謝掌門教誨,往後我會記得少說話,只管埋頭悶聲發大財。”

“便是要開口,也得將話說得含糊圓滑一些,模模糊糊的讓人家去猜,也算是給自己留點後路,免得戳穿了不好圓謊。”

鍾珍面上一紅,她自幼便是滿口胡柴,街坊上的小孩子不知道被騙了多少。如今習以為常,忘記人家都是幾十上百歲,甚至幾百歲的人,哪裡能同街坊幼兒相比。

兩人說了一陣話,傅不修略微傳授了一些暗地陰人的法門,比如說殺李獨秀,可以用其他的法子,根本不用鬧出這麼大陣仗,差點叫大鬍子給拍死。

算是個道別的禮物,不過他似乎有點錯覺,自己怎麼變得這麼純良起來,難不成是年紀大了,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但想法子護住門下弟子,連一個要改投其他門派的小姑娘也和顏悅色的照應。

也不知為何,鍾珍彷彿覺得這位老掌門有點與阿婆相似,不由得漸漸生出些孺慕之情來。要不是覺得暗墓門著實無趣,她竟然有點捨不得離開了。

“去了花間閣,你自己小心些便是了。我常聽人說起這個門派,都是些閒漢的汙穢言語,背後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說不得的事情。掌門我沒多少年的活頭了,便是想留下你,以後也難以照應。”

鍾珍點點頭,忽然覺得眼前似乎有些模糊,伸手摸了摸,竟然流出點眼淚來。

恐怕是又想起阿婆了,這老掌門真是讓人討厭啊!她搖了搖頭舉起袖子擦掉眼淚。

傅不修見狀頗有兩分感慨,他不過是見鍾珍天資尚可,狡猾可笑,多言了幾句,想不到她竟然哭上了。

此女張口要好處,伸手殺人的時候,卻不見她如此多愁善感。這可不是個好習慣,修行者雖說懂得與有利的人結些善緣,卻不可心腸太軟,更加不能太過輕信與人。

倘若自己真是有什麼壞心,扮出慈祥老祖父的姿態,騙得她真心相待,小姑娘豈不是會吃個大虧。他摸了摸鬍子,想想似乎覺得鍾珍與自己年少時頗為相似,整個一個小騙子,卻也懂得些好歹。

當初自己不就是這麼承了從前老掌門的情分,也是傻乎乎淚眼婆娑的,不小心上了個大當,坐上掌門的位置,勞心勞力累得同一條狗似的。

他正待開口同鍾珍再說一番道理,外間卻傳來弟子大聲的呼喊,“掌門,鄧長老已經被黃長老請來了,還請掌門一同出去商討。”

來得倒不慢,還以為鄧普斯會直接回寧國,想不到還是放不下老祖寶藏。

傅不修想想似乎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以後的造化還是得靠自己。他拍了拍鍾珍的肩膀,“你隨我來,等下記得要少說多看。”

第二十九章 唱大戲

地面上的情勢毫無緊湊之感,哪裡像是來滅門的,簡直就跟出門玩耍一般。各大派彼此認識的弟子們,都圍在一起談天說地,互相之間稱兄道弟,熱熱鬧鬧的,一副他鄉遇故知的熱切氣氛環繞四周。

只有花間閣的一干女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