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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大隊長後,接連製造過幾起慘案,百姓對他恨之入骨。1945年6月,運河支隊在獨立團的配合下,攻下了龍希貞的老巢澗頭集。龍希貞這一下元氣大傷,帶著殘部龜縮到了嶧縣城東的簧學兵營。

簧學原是嶧縣城東關的一個學堂,日本人來後被佔作了軍營,嶧縣的東門城樓和南門城樓都離簧學不遠。龍希貞號稱5箇中隊,其實只剩下一百七八十人,在耿集反搶糧戰鬥結束後,支隊就下決心要拔掉這顆“眼中釘”。

第八章 勝利反攻

6月17日夜,運河支隊7個連從運河南岸向嶧城開進,就像郭建光唱得那樣“支隊撒下包圍網”啦!只是奇襲沙家浜“月照征途風送爽”;奔襲簧學卻是瓢潑大雨下了半宿,緊趕慢趕,城南橋還是讓大水給淹了,部隊只好繞道而行。接近簧學時已近三點鐘,內線哨兵已經下崗,更糟的是,部隊被東門的偽軍發現,城樓上的敵人立刻開了槍。偷襲肯定不成了,但開弓豈有回頭箭,支隊首長一聲令下,指導員權啟厚帶著四連如猛虎下山,直撲簧學兵營的東門。

說到這裡,父親的眼都亮了,四連就是名揚魯南戰役的英雄連隊“平山連”啊!是役,四連迅速攻克平山,為全殲蔣軍整編二十六師立下大功,這是後話了。說時遲,那時快,突擊隊已經衝進了簧學東門,三排長趙懷德帶著全排直撲東廂房,這裡住的是龍希貞的二中隊,隊長名叫李漢英。

聽到槍聲,廂房裡的偽軍正慌里慌張向外跑,根本沒想到八路軍會從天而降,他們把三排當成了北院的同夥了,一邊跑,還一邊喊“哪裡打槍!哪裡打槍!”黑咕隆咚和趙懷德撞了個滿懷,三排長二話不說,掄起大刀,只聽“咔嚓”一聲,這傢伙的腦袋就搬了家了。這時後面的戰士一擁而上,個個舉刀就砍,一眨眼,就放到了七八個偽軍,剩下的偽軍個個魂飛膽喪,紛紛放下武器,跪地求饒,不過五六分鐘,李漢英的這個中隊就玩完了。

這時,四連的一、二排也都翻進了高牆,他們的目標是大成殿。大成殿住的是龍希貞的特務隊,這時大成殿裡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特務隊長董金標躲在走廊的一根柱子後面,一面大罵李漢英怎麼搞的,一面舉起駁殼槍就是一梭子,好猖狂的傢伙,二排長朱茂先一揚手甩出一顆手榴彈,戰士們也紛紛投出手榴彈。“轟!”“轟!”大成殿頓時濃煙滾滾,戰士們手舞大刀衝進大成殿內,短兵相接,刀劍唯上,戰士們平時苦練的三十二套刀法,這下全用上了。大成殿裡頓時血肉橫飛,一片鬼哭狼嚎聲,這些兵痞子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跑!還跑得了嗎?這時二連也從四連的突破口進入大院。早已封住了南門,正和廂房的敵人激戰;五連在連長康明才帶領下,越過大成殿,把龍希貞的三中隊全堵在西廂房裡,乒乒乓乓砍得正歡。只是大成殿東頭的四連一排打得最吃力,這裡是龍希貞的大隊部和一中隊,中隊長賀爾模就像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打了半個小時,最後一間房還是關得死死的,最後還是排長帶著幾個戰士爬上了房頂,揭開瓦片,塞了幾個手榴彈,這才安靜了。

這一仗打得痛快,傷亡小,戰果大,俘虜有70多,其餘大多做了刀下之鬼。只是匪酋龍希貞沒有抓到,那天晚上龍希貞沒有回簧學,僥倖漏網。但躲得了初一,還躲得了十五?兩個月後,八師攻破了嶧城,活捉了龍希貞,那已是1945年9月,西邊的太陽落山了!

是時,我父親在四連任副指導員,這一次戰鬥中掛彩,這是我在一本史料上看到的。指導員權啟厚於1947年八月在山東曹縣姚灣樓阻擊蔣軍整編十一師的戰鬥中光榮犧牲;朱茂先對“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嚮往,更甚於一官半職,解放初即解甲歸田,當了個農民,已去世;五連連長康明才當時還兼指導員,曾任南京軍區副參謀長,浙江省軍區司令員,那都是上個世紀80年代的事了,現健在,居住杭州。

刀劈簧學後不久,父親也“進”了一步,去七連任指導員。我前頭說了“鐵道游擊隊”出過兩個“大官”,照此理論,運河支隊也有,比如七連離任的指導員張仲先。

解放海南島,四十軍有個“渡海先鋒營”,早有名聲,電影《碧海丹心》講得就是這個故事。該營教導員名叫張仲先,記得父親曾對我說,他們連的書記也叫張仲先,以後在七連任指導員,抗戰後去了東北,父親口氣頗為肯定,我不置可否,天下同名同姓畢竟太多了。

可能是在康明才任省軍區司令員後,父親才知道確有其人。當時張仲先在廣州軍區任政委。以後有了聯絡,張政委非常看重戰友情誼,來過幾封信,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