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談過之後,何景遲有種前所未有的慌張感覺,他覺得再無法確定和把握什麼,可是又沒有辦法拒絕,因為夏芒說的理由,就是他當時認為的原因,只是夏芒比他想得更遠,更多了些罷了。
他一直沒給夏芒打電話,是不知道自己太頻繁地跟她聯絡,會不會讓她依舊有被束縛的感覺,可是不跟她聯絡,又讓他放心不下。這分寸拿捏間,夏芒倒是徹底放開了,何景遲卻是一籌莫展。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一假期,何景遲覺得這時候約夏芒出去玩幾天應該是不錯,即便是朋友,假期裡相約出遊似乎也十分正當。但是,他沒想到夏芒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雖然語氣很溫和,但是態度很堅定,“景遲,我很久以前就跟朋友定了十一的事,真不好意思了。”
“很久以前?多久?朋友?什麼朋友?”何景遲其實在打電話之前,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可能性,其中也包括夏芒的拒絕,所以他其實也想好了自己的態度,但是夏芒這一句話,一下子讓他忘了之前想過的事。
夏芒對何景遲的問題微微有些無奈,“景遲,你是不高興了麼?這事我的確是一個多月之前就定下來了,當時只是覺得正好司考完了,也沒有其他的事,就應了。”
“跟誰呢?”何景遲自然最關心這個問題。
夏芒考慮到楊思思跟她說,她回來的事先別跟何景遲講,只能說出另外那倆人的名字:“張曉軍、肖珉,還有其他的人,我也不太認識。”
“夏芒!”何景遲聽見這倆名字之後,怎麼還能冷靜的了。這一聲大喊不僅是把電話對面的夏芒嚇了一跳,何景遲自己也是一愣。
電話沉寂了好半天,何景遲的聲音才悶悶地傳來:“你怎麼跟他們倆一起去呢?去哪啊?那我也去行嗎?”
夏芒聽見何景遲的大吼之後,已經本能地做好了一種防禦姿態,誰知何景遲的聲音卻是軟了下來,幾乎是央求似的說道。夏芒原本幾乎就要心軟了,可是又想起楊思思說,何景遲去她就不去了,夏芒艱難地在閨蜜和前夫之間,選擇了閨蜜,然後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何景遲各種探話的問題,放下了電話。
夏芒被何景遲的問題,問得過於緊繃的神經,一放下電話總算是鬆弛了下來。心裡的勁兒一鬆,倒是難得的心情很舒暢。
以前何景遲固然也是在意她,關心她,甚至是很寵她的,但是,倒是第一次,她能深切地感覺何景遲對她的緊張。以前,尤其是結婚以後,兩人間的相處模式,似乎何景遲與她總是處於一個施一個受的位置,讓夏芒總覺得自己像是個孩子。這倒是第一次,她反倒覺得何景遲好像個小孩兒一般,而她成了哄孩子的那個。
這種感覺,委實有幾分奇妙。
等到出發的那一天,是張曉軍開車,夏芒跟楊思思一起坐車,肖珉則是提前一天已經在那邊等,楊思思還約了其他兩個朋友,另外開了輛車跟在他們身後。
小農莊在市郊並不太遠的的地方,還不到中午,他們就已經到了。肖珉遠遠地出來迎接他們,依舊是一身乾淨清爽地休閒裝和暖融融的微笑,安靜地對著夏芒揮手。
楊思思看見了肖珉就開始對夏芒擠眉弄眼,趁著張曉軍還沒下車,就捏著夏芒的手臂嘀咕道:“我說你看不上曉軍呢,原來這還藏了根嫩草呢啊,嘖嘖,芒芒,真是人不可貌相,你果然是悶騷一型的……”
夏芒知道楊思思一向是這種說話風格,也不太跟她計較,就是手底下擰了她手臂一把。其實也沒用多大的力,但是,楊思思卻忽然大叫了起來,嚇得夏芒趕緊扭頭:“怎麼了思思?我沒使勁兒啊?有這麼疼嗎?”
楊思思的表情倒不是疼,而是忽然跟活見鬼似的盯著肖珉,嘴張大的老大:“他他……”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趕十一的八天假期正常放假,連續數週簡直是能加出十六天的班來。苦逼之中,寫了個十分抽風的幻想現言的文,不過才是開了個頭,按照我一貫存稿帝的風格,是不會發的,可是加班加得心情又暴躁難耐,我倒是發呢還是不發呢?
44等我
肖珉看見夏芒下了車,便迎了過來,夏芒正要準備給兩個人介紹下,就聽見楊思思的吼聲:“他,他,芒芒,這不是撞我車那孫子嘛?!”
連後下車的張曉軍聽見這話,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臉都是黑了下,倒是肖珉還是那副慣常不急不惱的樣子,笑吟吟道:“楊小姐還記得我。”
夏芒這下才想起來之前始終忘了跟楊思思說起肖珉的事,跟肖珉在司考班做了那麼久的同學之後,其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