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露出甜美的笑容。
“我說過,光道謝不能滿足我,我需要更實際的獎賞。”他暗示她話說得太多了,不如直接付諸行動,引起她一陣臉紅。
“我也說過我不會主動。”她的眼睛不自在地到處亂瞄,以躲避他熾熱的注視。
“我很樂意幫忙。”他拉起她的雙手貼在心口上,聲音嘶啞地說。“這不會很困難,一旦有了開頭,之後就很簡單,只要順著感覺走就行。”
他沒說謊,接下去的步驟真的不難。就像他說的,跟著感覺走。她的心要她感覺他心的跳動,所以她貼上他的胸口。她的唇想要充滿他的氣味,所以她張開嘴,接納他火熱的舌。
“呼呼!”在他綿密的挑逗下,她的額頭冒出細汗,胸口起伏不定。而她的外衫連同中衣肚兜,也一併在喘息間掉落在地上。
“破軍……”
她應該對他的碰觸沒有反應,天下的娼妓都是如此,可她為何總是無法漠視他低啞的呼喊,甚至越來越愛聽?
這一切她都無法理解,光可鑑人的青石地板反映出她赤裸的身體,和她跨坐在殷仲威胯間的曖昧姿勢。
她嚇了一跳。
青石地板真實地反映出她的心、她的愛慾。她竟如此地不知羞恥,全然放縱在一個男人的懷裡,這個女人真的是石破軍嗎?
她想抽身,但她身下的男人不許她後悔,更不許她遲疑。他很快地用猛烈的攻擊證實這一點,無聲警告她別想逃避,她註定是他的。
有如火鉗似的衝刺,一次又一次挾緊她的神經。
隨著體內那把火,石破軍殘餘的羞恥感似乎也被燃燒殆盡,尤其他一次又一次的引誘她——
“喊出來,破軍。”他比以往都猛。“你本來就是個熱情的女人,不要讓無謂的羞恥心,阻擋你追求快樂。”
顯然他早看出她心裡的掙扎,卻執意不讓她保留最起碼的自尊,真是個很壞的男人。
她所遭受的挫折,全表現在她絕望的啜泣之中。殷仲威雖溫柔地吻掉她的眼淚,但卻無意停止,他要她為他發狂。
如他所料,她發狂了。
不斷把她逼到邊緣的喜悅,讓她忍不住張嘴呻吟,雙眼迷濛。
最後一波浪潮在下一刻將他們完全吞沒。
不只石破軍,殷仲威也在同一個時間達到高潮。兩人分別仰頭嘶吼了一聲,石破軍的體內湧上一股暖流,讓她既困惑,又奇怪。
她無聲地問殷仲威:發生了什麼事?
殷仲威輕點她的鼻尖笑笑,表示她不必在意,它會自然解決。
石破軍毫無頭緒地倚偎在他的懷裡,他雖穿著衣服,但都溼透了。
“我想回房間去。”她不想這樣裸著身坐在花廳上,難看死了。
“好。”他口頭上應許,只不過撫著她裸背的手一點都沒有放開的意思,石破軍也懶得說他。
他微笑,方才他耍了一個小把戲,故意把種子留在她的身體裡面。以往為了不造成日後麻煩,他總是習慣在交歡時最後一刻抽身,不讓任何女人有懷他種的機會,她是唯一的例外。
“我好冷。”只是這唯一的例外,一點都不明白髮生什麼事。而他懷疑若清楚向她說明,她會當場抽出刀來殺他,乾脆保持沈默。
“我們快點回房好不好?”她要求道。
殷仲威依舊微笑,決定從今以後,只要是她,都要保留種子。
“再一次我就讓你回房。”他又提出條件。
石破軍氣呼呼地瞪他,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這麼無恥的人。他則握住她下巴吻她,霸道的告訴她:他就是這麼無恥。於是他們立刻又陷入情慾的漩渦,跟著天旋地轉。
當晚,他在石破軍的院落過夜,折磨她到寅時才罷休。
由於他們已經歡愛一整天,石破軍著實累了,沒有力氣再和他攪和下去。殷仲威倒是精力充沛,或許是因為太久沒和她交歡,內心的欣喜蓋過身體的疲累,使他自覺得像個仙人,怎麼都不嫌累。
“好好睡吧!”殷仲威輕撫石破軍睡著的面頰,胸口突然升起一股暖意。那暖意,不像是慾望,倒像是一股發自內心的愛憐,而他從未有此感覺。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石破軍的臉,感覺有一股微妙——不,應該是巨大的力量,同時改變了他們。這力道之強前所未見,他自己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唯一確定的是他不想放手,不想讓這股力量流失。
石破軍睡得很沈,幾乎是昏睡。殷仲威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