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只是不想自己受到那樣的侮辱,早知道她寧願自己被侮辱也不會弄到現在這地步。
她早出去一秒,綿羊就早解放一秒。
斯羽在地上動著,她的頭真的好疼,後背也好疼,不知道哪裡漏了,全是風,全是風……
她在動的時候,綿羊穿上襯衫,帶著領帶看著鏡子裡的人,然後將槍別在後面,將外套穿上。
他坐在客廳裡兩個多小時,一直在囑咐齊安事情,他現在能信得過的人就是齊安了。
“齊安,你聽我說……”
……
空氣裡只有呼呼的呼吸聲,一聲重過一聲,越來越沉。
呼呼……
她試著去睜開眼睛,王斯羽你不能死的,至少現在不能死。
她慢慢的睜開,可是馬上又閉上了,她睜不開。
痛恨這樣的自己。
有人開門,走進來,將東西放在一邊。
“吃藥了……”
王斯羽依舊是那個姿勢,來人先是解開了她後背的繃帶,重新在傷口上上藥,看樣子是要快去見上帝了,根本不見好。
來人嘆口氣,他也是有女兒的人,看樣這樣的一幕,心裡很痛。
做什麼不好,來混黑色會。
黑色會里面十個有九個風光過,風光過後就是無盡的折磨,死的時候你家人都會指著你的鼻子罵,沒人會想起你曾經的風光的,他們想起的都是你現在的狼狽。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做完這個,他就要洗手不幹了。
這些年身上的罪孽真是太多了,多到以後死了肯定是下阿鼻地獄了。
有藥片送進她的嘴裡,她努力去吞,可是不行。
她肚子裡一點東西也沒有,藥下去之後,火燒火燎的難受,開始嘔,全部吐了出去。
“我靠……”
來人嘟嘟嚷嚷的罵著,雖然是要洗手不幹了,可是也不要這樣對他啊?
他罵咧咧的出門,同伴看見他這個樣子出來,捏著鼻子。
“你幹嘛?”
“我能幹嘛?她吐了我一身。”
現在這裡給他們兩個守著,因為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
“你趕緊趁這身去給她弄乾淨吧……”說這話電話響了起來:“喂……”
男人臉上有點著急。
“我先回去了,家裡出了一點事情……”
被吐一身的那個人點點頭,又返身走了回去。
“救……”
王斯羽腦子裡所有思維都是清晰的,可是她表達不出來。
那人一直在嘟囔。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這樣照顧你,結果你嘞?吐了我一身,真是不識好人心……”
想想自己說的話太過於奇怪,他是什麼好人?
王斯羽抓著那個人的手,最後的一次機會了,不然她會死的。
求生的慾望。
“你……要多少……?”
這人一愣。
是人就沒有貪心的,這個女人這麼挨下去,肯定不能活的,到時候也是死,出了人命自然會有調查的,查不到他們身上還好,要是查到了,上面自然沒人揹著,給一筆安家費,那才有多少?
他現在孩子還小,她是綿羊的老婆,要是救了她……
可是不行啊。
男人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現在綿羊名聲臭成了這個樣子,他還能有錢嘛?
“求你……你要多少?”
男人還是心動了。
算了,當為家裡積福了。
他將王斯羽抱上自己開過來的車,將她放好,她這個樣子,自己是肯定不敢帶她去大醫院的,要是警察到時候找他問,這個女人突然反口咬了他怎麼辦?
“我不能送你去大醫院,不過你不要怕,我有親戚是開私人診所的,以前我受傷都是找他的……”
王斯羽很累,她現在只想睡過去,可是不能。
綿羊……
“手機……”
男人心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齊安在屋子裡叫著:“嫂子?你在哪裡?”
齊安要瘋了,老大已經出去快一個小時了,如果現在攔著也許還有時間。
齊安給綿羊打電話,可是綿羊根本不信,齊安抱著頭吼著。
王斯羽的電話是在綿羊的車馬上就要到了目的地的時候打進去的,綿羊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