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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是給他們掌櫃的吧?你親自看著夥計抓出來的?”

那人點頭:“沒錯,姑娘請放心,我也辦過些事的,這點子規矩還是知道的。”

荷風放下心來。

玉梭將一包藥拆出來倒進銀挑子裡,又倒進些水去,親身守著,煎了起來。

祈男看祈蕙喝了米湯睡得正香,料想無事,便出來走進耳房裡,看見玉梭眼不錯地盯緊那銀挑子,由不得微笑起來:“也不必過於小心,東西在爐子裡,總歸再跑不掉的。”

玉梭邊扇著火邊嚴肅地回道:“那可難說,小心駛得萬年船,記得在杭州時,姨娘總這樣教訓下人。”

提到錦芳,祈男沉默了。

錦芳若知道祈蕙是被皇后陷害,又折磨到如斯境地,不知心裡該怎樣難過了。

這樣想來,祈男又有些欣慰,錦芳沒跟自己進京,也算幸事一樁。

藥汁子煎好倒進碗裡,照舊先用田鼠試過,只是祈男還有些不太放心:“若發作時間久怎麼辦?且將藥放著再看。”

二個時辰之後,田鼠依舊活蹦亂跳,祈男這才讓玉梭將藥溫好,端進房裡去了。

看看祈蕙服下藥後沉沉睡了過去,祈男略感放心,屋裡太熱,她便走出來遊廊上坐著,玉梭送上個繡花軟墊,陪她一起吹著夜風。

“倒沒前幾日那樣冷了,”祈男鬆開扣得緊緊的盤扣,口中輕輕地道:“玉梭你聞見沒有?空氣裡有一股春天的味道呢!”

玉梭聳動鼻子嗅了幾嗅:“真的呢!不知院裡開了什麼花出來?好像隱約還有些香氣。”

祈男笑著點了她額頭一下:“那裡來的花?不過是幾株梅花剩下的些餘味罷了。花還早呢!往年到這時候,姨娘總要替家裡牡丹催肥。。。”

玉梭也笑了:“是呢!總給我煮一大鍋豬蹄湯,待涼後澆上花根子去,還給起了個好名,叫催妝!”

想起前事,二人不覺都笑出聲來,只是聲音維持不久,漸漸又消散在微寒的空氣裡。

“院裡有人沒有!”不想才平靜片刻,外頭又吵鬧起來,祈男凝神聽去,見又是呂媽媽的聲音。

荷風從暗處走出來:“奶奶這裡坐著,讓奴婢我應付去。”

祈男點了點頭。

“媽媽什麼事?”荷風將門略開條小縫,聲音故意壓得極低:“現在什麼時候了?奶奶已經睡下了,媽媽只管叫個什麼勁!”

呂媽媽斜眼看著荷風:“什麼時候?奶奶家信到的時候!”

祈男遠遠在遊廊上聽見,不由得心頭一揪,家信?京裡還是杭州?!

荷風明顯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哪裡來的家信?怎麼沒送到這裡來?”

呂媽媽放聲大笑,聲音裡帶著徹骨的寒意,眼神陰鷙地盯住荷風:“太太還在呢,怎麼會就送給奶奶?老虎還沒出山呢,我的好姑娘!奶奶要看信,請太太上房裡去!”

荷風正思忖著,祈男從她身後出來,將半扇門推開,站到了呂媽媽眼前:“哪裡來的家信?”

這問題已是第二回問了,可呂媽媽偏就跟沒聽見似的,不肯就答:“這種事輪不到我們下人插手,橫豎奶奶去了就知道。”

荷風從背後拉住祈男,可沒張口。

祈男明白她的意思,眨了眨眼睛,纖長濃密的睫羽霎時如蝴蝶展翅,隱去了眸中那一道厲色,頓了頓後方才道:“既然如此,媽媽請放心,我這就跟了你去。”

荷風急了:“奶奶!”

祈男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湊近她耳邊低語一句,荷風眼前一亮,隨即沉默下來。

呂媽媽見祈男走下臺階,當即得意起來,向身後打燈籠的婆子大手一揮:“難得奶奶賞面,還不前頭領路!”

玉梭焦急萬分地看著祈男去了,拉住荷風的手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姐姐!“

荷風轉身看她,口中急切地道:“快快,去請品太醫來!”

祈男跟著呂媽媽走近太太小樓,遠遠就看見樓裡燈火通明的,心下冷笑,知道對方已是寢食不安了。

進屋後就看見太太在外間榻間踱步不止,直到抬頭看見祈男進來,方才止住了腳步。

“怎麼?肯來了麼?”太太發話了,冷意瀰漫在空氣裡,就地上三個大火盆也抵擋不住那刺骨的寒意。

祈男並不回應。大家已經撕破臉皮,規矩禮數什麼的也就用不上了。

“坐下我跟你說。”太太突然換了付好臉色,語氣也柔和下來:“天下哪有不疼自己骨肉的呢?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