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諱不讓人見那些丫鬟?
再聯想起從前在杭州時,祈芙的事,祈男越發覺得心上被壓上了大石,沉甸甸的,有些喘不上氣。
雖說,前女友什麼的都是紙老虎,只要不再對自己有所威脅,只要眼下他對自己好,不再計較也是常理。
可自己從來心裡都只有他一人,自己對他而言,卻不再佔有今後,而沒有從前。想到這一點,祈男頗覺得不是滋味。
不過人已經來了,先應付眼下才是正經,再者這丫頭又是太太那邊的,祈男心裡明白,不多幾個心眼對付,是一定不行的。
“還是太太想得周到,”祈男笑著伸手向嬌杏:“只你一個,還有另有別人?”
嬌杏笑著向後一劃拉:“共五個姐妹,都是太太叫來給奶奶使喚的。從今往後,奶奶有事只管吩咐我們,說句粗話,我們幾個唯奶奶馬首是瞻。”
祈男笑了,只說這話說得極佳:“是個忠心的,我喜歡。吳媽媽,待我走了,賞她們一人一件新衣裳,眼見就到年下了,大家也穿得光鮮些。”
香秀一聽,愈發撅起了嘴,正欲哼一聲表示不滿,祈男回眸向她看去,眼中浮現森冷寒霜,香秀低了頭,不出聲了。
嬌杏笑眯眯地將手搭在玉梭臂上,正預備藉機走到祈男跟前,不想祈男已經扶住玉梭,暗中使勁,向前行去了:“昨夜敢是風不小,看地上這滿目黃葉的,看著不雅,又容易走滑,嬌杏,就麻煩你們幾個了。”
嬌杏怔了一怔,忙陪笑脆生生應了。祈男又招手叫來個,剛才跟呂媽媽一同來的婆子,請她前頭領路,去太太正堂。
玉梭眼見走出了院落,眼見身後人看不見影兒了,又落後前頭那婆子許多,方才嘆口氣道:“到底還是安插進自己的眼目來,小姐你從今往後的,可得多長几個心眼。”
祈男淺淺一笑,沒有說話。
玳瑁反衝玉梭做了個鬼臉:“你倒會操小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