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走。看也不看那人一眼。
宋玦望著祈男遠去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剛才自己確實是見她為趙昆所困,這才現身出來,不然他才懶得搭理那個俗人。
不過又何必表露出來?若受她感激,反顯得自己有所圖謀,那不跟趙昆一樣了?因此才沒在臉上現露出來。不想祈男倒像是因此著了惱一般。
還是自己做得不對?
宋玦微微搖頭,不,自己上一世便是吃了太過激進,現山露水的虧,如今得上天眷顧。重生再來,豈可重蹈覆轍?上一世的血債尚未查清還明,如今哪還有心思去揣摩一個小女子的心思?
“別看了趙兄,”因此宋玦狠下心去,掉轉過頭去,不看那娉婷而立,蓮步凌波的窈窕身影,強笑出來對趙昆道:“我正有話與你商量,明兒城裡有臺好戲,你知不知道?”
因見祈男說走就走,一點不給自己面子,趙昆本是滿心的失落,如今聽說好戲二字,隨即又活了過來:“哪裡哪裡?我怎麼沒有聽說?”
說話間,人便被宋玦,帶回了亭內。
穿花拂柳,祈男和玉梭走過了小橋,玉梭見祈男走得有些嬌喘連連,便提議到遊廊上坐坐,祈男也正有些腿痠,便點頭應了。
二人走到兩廓下,因古樹參天,濃蔭密佈,一陣陣涼風吹來,沁入心脾。祈男連稱好風,便倚著雕欄,坐了下來。玉梭生怕她涼,到底還是在祈男身墊了兩塊汗巾兒方才放心。
“你說那宋家公子是什麼來頭?聽昆表哥的意思,是有家不回?”祈男邊用帕子拭汗,邊問著玉梭。
玉梭想了想,回道:“我聽人說,宋家有錢有勢,本不是杭城人士,卻也在這裡置下不少田產,前幾年又買下了本是平安候王的舊宅子,想是為了這位宋公子此時於此地求學也未可知。不過就此一舉,也可知家中富貴輕不可及了。只是聽昆少爺剛才說,怕是宋公子與家人有了誤會,這才出來各處散心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