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
不過,那都是前世雙方交戰過後的事了。
如今戰爭尚未打響。自己去說這話,該如此自圓其說?難不成直說自己是重生而來,為尋仇家以報前世血仇的麼?
這話說出來,慢說別人,就自己也只覺得可笑。
可不如此說,又該如何解釋,自己會對單于的喜好,瞭如指掌?不是白白送個通敵的把柄,到宋家對頭,梁黨手中麼?!
如今父親正與梁黨首領,梁之平,新任的戶部主事朝中鬥得火起,自己若行此事,父親那裡且不必說,只怕也為將來滅門慘劇,留下禍根。
命運之輪著實讓人不寒而嚟,明明這一世竭力想要避開,百轉千回之下,終究還是悄然遇上。
宦海中人,總想再進一步,好了還要好,熱火烹油似的。可若如此,便不免與人結仇,越爬得高,越結得深廣,最後呼啦啦大廈傾倒,總是。。。
似乎有 雨水濺進了宋玦的眼睛,他忙合上雙目,卻已被刺激得幾欲淚出。
可是不這樣做,心愛的女人便要被遠遠送走,再想見一面,如九上青雲,難而又難。
且不說單于為人如此,只三年後必有的戰事一起,她便要化灰成煙,香消玉損於塞外冰寒的孤地中了。
不是早對那丫頭說了,隨波逐流便是上乘,拼力爭鬥反不遂心?她倒好,拼盡心力,最後還拼到自己家門口來了!
可若不如此,宋玦在心中反問,自己會不會愛得,就不會如現在似的,似痴似醉,難以自拔了?
她是自己前世今生中,難得一見奇異女子,偏她就是與別不同,不走尋常路,讓人不省心,偏她就是讓自己心動,情難自己。
心愛的女人。
宋玦在心裡,再次將這五個字慢慢咀嚼了一遍,瞬間周身軟了下來,因這五字總是與祈男高挑娉婷的身形,清冷淡雅的面目聯絡在一處,本來緊緊捏在一處的拳頭,由不得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