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謝了!”不再多說,溫東璿拉著他便衝回櫃檯改票,至於這張票的價格,已經不重要了。
沛昕,你要等我,你一定要等我!他在心裡暗自吶喊著。
“其實她的症狀已經很久了,可能因為和你冷戰沒有告訴你,今天她真是忍到不行了才倒下。她今天痛到渾身冒冷汗,臉色白得像鬼,連站都站不起來,說一句話也嫌吃力,那種樣子看起來有多嚇人你知道嗎?”
整個航程溫東璿都坐立難安,空姐送的餐點和飲料他全不要,機上的任何娛樂裝置也無法吸引他的目光。他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飛機的航空路線以及手錶上的時間,他不能耽擱一分一秒,不能!
終於抵達桃園國際機場,他匆匆忙忙過了海關後便直奔大門,但突然想到忘了拿行李,又折回行李轉盤處,心焦如焚地等了好一陣子才拿到自己的行李。
接著他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跑向計程車招呼站,一輛計程車剛剛緩慢停下,一個小姐才摸到車後門,溫東璿便從她身後竄出,說了聲抱歉後逕自開門鑽上車,連行李也一併拖了進去,再將那小姐的咒罵聲關在車外。
“……到臺北。”越接近她,他居然越害怕,連話都喘到說不好了。
“先生,是外面那位小姐先來的……”司機遲疑。
“我女朋友生了重病,我必須趕回去看她!快開車!”他拍著前座的椅背,幾乎要開罵了。
計程車司機無奈地將車開車,留下外面氣急敗壞的小姐。而車裡的溫東璿卻仍然無法放鬆,全身僵硬地直催促著司機開快點。
“她已經回我家了,堅持不想去醫院,但什麼時候會再復發不知道,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如果真有心,就回來看看她吧!”
從溫東璿接到狄欣欣的電話,到他回到臺灣,也只經過了四個小時。
白沛昕回到狄欣欣家裡後,果然覺得頭暈目眩,一躺上床就不知不覺睡了好幾個小時。
半夢半醒中,她好像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不過全身軟綿綿的,她完全爬不起來,心想應該是狄欣欣忙完回來了,便沒有多想的繼續睡。
轆轆轆……先是一陣行李滾輪的聲音響起,接著迥異於狄欣欣輕巧腳步的厚重腳步聲接近了房門,聽起來是那麼急促、慌亂。
最後砰的一聲,房門被開啟了,一個人影撲到床邊,按開櫃燈後便輕撫著白沛昕的臉,那雙手甚至還在發抖。
“沛昕?你怎麼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充滿著惶恐與不安,“你醒醒……你起得來嗎?”
“欣欣……東璿?”白沛昕終於清醒了點,一看到是溫東璿,狠狠嚇了一跳,虛弱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我接到狄欣欣的電話,她說你病了,我就急忙從香港趕回來!”他著急地檢視著她的臉色,甚至用自己的頰去探她額頭的溫度。“你還好嗎?究竟是哪裡不舒服?有沒有看醫生?”
“我只是生理痛,不是什麼大病,睡一覺就好了……”白沛昕被他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
“只是生理痛?”
“是啊……”
“沒有發燒、暈眩、心悸或是其他毛病?”
“都沒有啊。”
很好,顯然這一切都是個大烏龍。但溫東璿一路提著的心終於能放下,他幾乎是腿軟地跌坐在床沿,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深深喘息著。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幸好只是生理痛……”他忍不住俯身緊緊抱住她,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你嚇死我了,知道嗎?我很怕,真的很怕,我不能失去你,沛昕,我不能——”
太久沒有被他擁抱了,白沛昕居然有些不習慣,她掙扎了兩下,卻發現他的肩頭不斷聳動,像是積壓已久的激動情感已經再也忍受不住了,要靠緊抱著她才能壓抑,才能舒緩。
肩頭有些溼意,彷彿傳達著某種痛楚的情感表現。她不敢扳開他的身體看他的臉,她怕看到從他眼中流下的,是自己難以承受的淚。她從來沒有想過,偉岸如他,穩重如他,竟會因為她的一點小病痛紅了眼眶。
如果只是為了這點小事,他看得這麼重、用心那麼深,誰敢說他不愛她,不重視她?
於是白沛昕不再掙扎了,只是靜靜地讓他抱著,入夜後漸漸轉黑的房間內只有依偎著的有情人,原本緊張不安的氣氛慢慢化去,轉為溫馨。
一場騙局,一個玩笑,似乎找回了愛情的曙光,白沛昕從他的激動與不能自己中尋回了愛情的悸動,先前對他的疑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