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就要控制不住心裡的害怕與身體的顫抖。
學校裡的學生來來往往,充滿了青春活力,她也才畢業沒幾年,怎麼就少了這份朝氣,反而滿是幽怨呢?
極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她一步步往溫東璿的研究室前進。來到研究室外,由於助教曾見過她,以為她是來找副教授的,也沒多問什麼。
“溫副教授現在有訪客,但那個訪客常來,好像不是來談公事的,因為副教授等一下還約了其他學生呢……我去問一下他這段空檔能不能會客。”助教邊向她解釋,一邊敲著溫東璿的門。“副教授,外面有人找您了……”
在他敲門的同時,門可能原本就沒關好,咔啦一聲自己敞開了。白沛昕本能地往裡面看,但這一看,卻讓她這一路上所做的所有心理建設瞬間崩潰。
溫東璿確實在裡頭,他坐在長沙發上,身旁坐的是趙予歡,兩人的臉靠得極近,幾乎是一轉頭就能吻上。他們有說有笑,好不開心,趙予歡的手甚至還搭在他大腿上。
所有人都被開門聲驚擾了,溫東璿不悅地抬頭一看,忽而看到臉色慘白的白沛昕,心中一動,再看了看身旁的趙予歡,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和她離得太近了。
他反射性地往後縮了一下,在兩人間挪了一點空間出來。然而這動作在白沛昕看起來,無異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上前一步,顫著聲音,眼淚也隨之滑下,“你離開了我們的家,結果卻是成天躲辦公室裡和她在一起?”
溫東璿突然覺得有點狼狽,但他又不覺得自己應該有狼狽的理由。只不過在這個時間,以這種方式見到白沛昕,一邊還站著助教,讓他覺得面子拉不下來。
“你又在不可理喻了!我不是告訴過你,要你冷靜下來嗎?怎麼你反而更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這不都是你逼的嗎?你自己想想,從她來了之後,你和她相處的時間遠比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還要長,你開口閉口都是她,忙的都是她的事,甚至連我們出去約會,中間都要夾個她!”
她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幾乎是半吼了!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連上班時間都充滿了她,卻對我不聞不問,那我究竟算什麼?算什麼!”她哭訴著,什麼形象都不顧了。她只知道,他不要她,卻和趙予歡在一起了!
“沛昕!”溫東璿來到她身邊,抓住她的雙肩,避免她太激動。“我沒有對你不聞不問,我只是把思索的空間留給你——”
“這都是藉口!你不會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我昨天甚至到飯店去找你,還等了一整個晚上,可是你根本就不在,天知道會不會連這個都是你騙我的!你知道我打了多少通電話找你嗎?但你卻一通也不接,一個字也不回,你這麼冷漠的對待我,卻和她打得火熱,我該怎麼冷靜?”她推打著他的胸,不能剋制自己的痛苦與悲傷。
她真的沒有辦法控制激動的情緒,他的無情,他的冷漠,已經將她逼到了極限,現在又讓她看到他和趙予歡在一起,如果不讓她發洩一下,她覺得自己會瘋,一定會瘋的……
一旁的助教看兩人都快打起來了,急著幫忙拉住白沛昕,兩個大男人拉得她手都痛了,但她還是不住地掙扎,頭髮都亂了,釦子也開了一顆,似乎希望肉體的痛楚能掩蓋過已經撕扯破碎的心。
溫東璿想不到她會失控至此,也怕她會傷到自己,甚至是站在他身後的趙予歡,便硬是擋住了她,厲聲道:“我只有昨天睡在研究室裡,前兩天都睡在飯店裡,你究竟在懷疑什麼?”
他難得這麼生氣,幾乎是憤怒地拿起放在公事包裡的手機,看到未接來電的次數,眉頭擰到都快黏起來了。“你自己看!我才將手機關靜音一個晚上,你就打了幾十通電話,根本已經不理性了!你給我清醒點!我沒回飯店,沒接你的電話,和予歡都沒有關係!”
“是啊!停下來吧,白沛昕,你這樣太難看了。”趙予歡眯著眼,看著這場算是自己一手逼出來的鬧劇,心中的感受很難說是得意或是同情。“你別什麼事都扯到我身上,自己也該檢討一下。男人看不住,還要像抓姦一樣的質問,換成我是傑森,我也受不了!”
“你說什麼?如果不是你,我和東璿會變成今天這樣嗎?”白沛昕哭吼著。
“瞧瞧你,大吼大叫像個瘋女人一樣……”趙予歡嫌惡地搖頭。
“你說什麼?”白沛昕突然用力一扯,掙脫溫東璿的掌控,衝向趙予歡,想和她理論清楚。
可是溫東璿急忙攔住她,害她一個踉蹌,雖然沒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