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
“祁烈!”秦冰兒低斥,他怎麼這麼說,沒看到施樂銘都快哭了嗎?
“老師,我真的不能住下來嗎?你一下子就不來學校,班上同學都好想你,我包包裡面還有全班同學給老師的卡片,老師,你要趕我回去嗎?”
女老師多半是吃軟不吃硬,施樂銘這帖藥是下對了,圓圓大眼蓄滿淚水,長長的眼睫一眨,落下斗大委屈的淚水,秦冰兒心疼極了。
讓自己的學生哭,實在太不應該。“沒有,老師怎麼會趕你,只要你跟家裡說好,父母也答應了,當然可以住在老師家。”
秦冰兒拿著衛生紙抹去小臉上的淚痕。
“對不起,我家沒有空房讓你住,你還是滾回去吧!”某人不齒施樂銘的苦肉計,當場冷哼。
秦冰兒怒瞪他一眼,這男人今天說話真討厭!“我之前住的不就是客房,誰說沒有空的房間。”
祁烈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是他寵冰兒寵得太過頭嗎?這小女人現在愈來愈敢頂撞他了耶!
祁烈把怒氣轉向那個內心正偷笑的施樂銘。“小鬼,你實在很討厭,明明不歡迎你,為什麼還死皮賴臉纏著我們?”
施樂銘吸吸鼻子,“哇”一聲哭了出來,“人家……人家只是想見老師……”
秦冰兒手忙腳亂想止住哭花臉的小孩,嚎啕大哭聲引來祁母的關注,剛回家的祁剛也被這哭聲引來注意力。
“怎麼回事?這是誰家的小孩,為什麼哭成這樣……”祁剛瞪突了眼,聲音驟消。
沙發的另一邊,有個悄悄站起身,打算偷跑的偉岸身影,祁剛一個箭步擋在那人前面,神情激動,目光閃閃發亮。“衛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手勁極大,祁剛扣住衛忻學的手臂,不讓他藉混亂逃走。
好不容易止住小朋友的哭泣聲,秦冰兒惡狠狠瞪著自己的丈夫,口氣冷冷的道:“我要你跟樂銘道歉。”
“道歉?”
開玩笑,這小鬼肖想他的太太,明明不安好心眼,為什麼要他道歉!
“我不要!”他大爺酷酷的把臉一甩。
大狐狸和小狐狸對抗,到底誰贏?
秦冰兒吸了口氣,緩緩的道:“你當真不道歉?”
再次得到肯定答案,秦冰兒被他的倔脾氣惹毛了。
“很好,你今天晚上就休想跟我睡在一起,我和樂銘睡客房!”
撂下話,秦冰兒怒氣衝衝拉著施樂銘往樓上走,腳步在樓梯間停頓了下,她想到什麼扭過頭來。“不對,是你以後休想再碰我胸部一下!”
勝利者其實是母狐狸,秦冰兒讓祁烈吃鱉了!
難得發飆一次,可憐喲!祁烈完全被她的恐嚇言語嚇呆,呈現出痴呆樣。
眾人聽得直捂嘴偷笑,原來,她什麼都知道了!
跟一個小孩子鬧脾氣,實在不是成熟大人該有的理智行為。
光看祁烈和施樂銘為了誰該夾菜到她碗裡爭得面紅耳赤,秦冰兒就覺得好笑,虛榮心作祟,見到喜歡的男人爭先恐後只為替她服務,她感到開心極了。
只不過……
秦冰兒直盯著身上某部位看,嘆息呀嘆息。
自己的患得患失,表示她很在乎祁烈,但是,令那男人感興趣的卻不是自己。
哄睡了施樂銘,秦冰兒悄悄回到臥房,發現吃了一肚子鬱氣的祁烈竟然不在房裡。
上哪去了?
書房有著微微燈光,秦冰兒採了頭,發現祁烈坐在寬大的皮椅上,深褐色長桌上擺著一隻空玻璃杯,空氣中飄著淡淡酒香味。
他喝酒了?
秦冰兒沒見過這模樣的祁烈,他一向都是天下唯我獨尊的任囂樣,什麼時候露過這般挫折面貌。
胸口沉沉的透不過氣,她不喜歡他現在這副模樣。
睜開雙眼,迎上秦冰兒擔憂的面孔,祁烈朝她招招手;秦冰兒懂他的意,自動窩在他腿上,環抱住他的腰。
“烈?”這男人有心事。
“今天是她的忌日。”
沒有指名是誰,秦冰兒卻知道,就是祁烈那位自殺的大學舊識。
“如果我能多注意點,或許就能救她,讓她免於自暴自棄,就不會走上自殺這條路,你知道她死前留給我的短訊裡,寫著她有多氣憤,我不幫她就算了,還頻頻推卻她的見面,但是我沒有,我不知道她來找我求助過……”
他的聲音隱含著傷痛,秦冰兒心揪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