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安陽侯和安定侯兄弟,必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聯絡紫娜試探自己的那幾句話,很有可能,上次刺殺事件的主謀者,就是兩位。
雖然將自己騙到湖心小屋的男人已過不惑之年,但是年紀,是可以靠妝容來修改的,從身形來看,男男人並非安陽侯,倒是和閆素素曾經在藥鋪子裡有過一面之緣的安定侯有幾分相近。
假設主謀者就是安陽侯安定侯兩兄弟,再假設自己上次在竹屋裡答應和他們並肩作戰的權宜之計被他們識,繼續假設他們並不知自己已經識穿了他們的真實身份,那整個事件,盡然能完美的聯絡起來。
無非是那日自己將刺客特徵告之元閔翔後,元閔翔稟報惡劣太后,太后開始暗中的進行搜查,而安陽侯估計安插了人在皇宮裡,是以才會得知訊息,並且懷疑到了閆素素頭上。
所以昨天才會派弟媳紫娜在言語上試探閆素素,閆素素當時就有所警惕,是以也假裝事不關己,並不知曉。
紫娜回去如實回報後,安陽侯依然覺得閆素素不可靠,所以才接著閆凌峰的名號,將閆素素擄了來,並變相囚禁於此。
這計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著實是精妙,只可惜安陽侯不曉得,閆素素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上一次竹屋裡是和他們虛與委蛇,這一次,同樣如此。
裝作順從,裝作做一切都為了閆凌峰,實則閆素素是在伺機而動,等著安陽侯下一個藉由閆凌峰的名號,實施的計劃。
既然不直接殺了她,而是虛偽的好言相待,那安陽侯的目的也是十分之明顯,那就是想用閆凌峰的名號,來利用閆素素。
和閆素素直接有關的人,能利用閆素素去行方便或者傷害的人,閆素素腦海裡瞬間跳出了三個:母親王氏,元閔翔,還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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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素素被擄走當夜,閆府亂作一團,元閔翔正帶著小雅登門來請閆素素回去,卻聽聞了閆素素被黑衣人劫走的訊息,他大為震驚,隨後便是無邊的恐懼,從四肢百骸侵襲而來,快要將他吞沒。
“到底怎麼回事?”他的聲音,略顯顫抖,有種抑制不住的恐慌。
白雪淚流滿面,不知道是擔心閆素素呢,還是被嚇的:“我也不知道,我們下完棋,我說要去找凌峰,她陪我出來,然後一個黑衣人,忽然就飛了下來,抱起她,直接就走了,我有立刻喊人,可是人來了,沒追上。”
“往什麼方向去了?”
“看不太清楚,我當時怕極了,夜又太深。”
元閔翔的手,在身側緊拽成拳,他不該放她回家,也不該給她這麼多日子冷靜的,如果是在閔王府,除非他可以安排,不然恐怕是連一個蒼蠅都飛不進來,可是現在,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據他所知,閆素素也沒什麼仇家,閆素素沒有仇家,會擄走閆素素的,不是閆府的仇家,就是自己的仇家了。
他腦中電光石火般,將所有仇敵的臉孔都給回憶了一遍,卻因為樹敵太多,一時無果。
看向負責閆府安危的護院,元閔翔的目光冷的如同兩道寒冰:“何以守衛會如此疏鬆,居然有人闖入都不知道。”
“屬下失職,王爺饒命。”
護院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閆丞相。”
“是,閔王爺。”
“拿著我的令牌進宮調兵,先不要驚動皇上,就說我我明日要去郊外狩獵,調遣一支軍隊作為護衛。”
“是!”
“閆大人!”冷峻的目光掃向了閆凌峰。
閆凌峰一怔,隨後拱手聽令:“在。”
你急速調派錦衣衛精良兵士二十人,分別往城南城北,城東城西去。
“是!”
閆凌峰應道,眉頭緊緊皺著,似在思索什麼。
幸好夜色黑沉,他又低著頭,是以也沒人察覺。
吩咐安排好了一切,元閔翔命人先將小雅送返回驛站,自己則是解下馬車上一匹駿馬,也來不及上馬鞍,直接跨坐上去,憑直覺挑選了東邊,飛馳而去。
次日清晨,大家無果而歸,王氏哭了許多回,一宿未眠,胎氣大動,俞氏和倩兒只能給她吃了安睡湯藥,保她胎兒和身體。
白雪公主雖則刁蠻,卻也知道閆素素一日未回,閆凌峰就一日不會和自己談論婚嫁,是以也守在閆家,守在王氏身邊,不肯回宮。
因為閔王爺吩咐了暫且不要驚動皇上,是以閆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