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春平才氣喘吁吁的進來。
“老茅哇,你知道這女人是誰?”
“是誰你不是介紹了嗎?不就個外商嗎,把你嚇成這樣?”
“你不明白。”朱春平狡黠地笑了笑。
“我不願意給你打啞謎。說正經的,我十一點還要去醫院給老孃抓藥呢。”
“老人家好點了吧?這一段時間,我也是忙昏了頭,沒來得及去看看老人家。”朱春平同茅秉貴是一個村子人,小學到高中都同學,又是“割頭換頸”的朋友。後來朱春平上了大學,茅秉貴上了新陽師範學校,畢業後先是在鎮中學教書,後來到鎮黨委辦公室當文書,再從中國最低層的“官階”往上爬,“爬”彎了腰,“爬”酸了腿,爬到了鎮黨委書記。像一個不會游泳的人,撲通下水,折騰得筋疲力盡,可回頭一看,不過剛剛離岸。算得上是“吃過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也許因為受教育的程度,成長的環境,工作後的經歷,接觸物件不同的原因,倆人後來都感到對方的差異。茅秉貴覺得朱春平太滑,太油,太虛,像風似霧,琢磨不透。朱春平覺得茅秉貴太實在,太老實,太農民式的天真了。當然,這都在心裡。兩個人童年結下的友誼還是深厚的,朱春平在外面熟,茅秉貴在村裡說話算數,互相有個什麼事都搭個手,力所能及都盡力幫一把。
生死博弈 二十一(3)
朱春平給他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