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檀口微張,視線每掠過一個字,心臟也彷彿讓人割下一塊。
這是她未曾料到的事……她……她竟然是第三者……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晶瞳眨也不眨,再翻至隔頁,泰揚與朱欣儀的合照映入眼簾,淚水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
“老師……”小妤感覺到韓瑋肩膀倏然僵硬,關心地移至前方。
“我沒事。”韓瑋吸吸鼻子,將淚水強忍住。她的心再如何重創,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
“老師,我們今天課就上到這裡好了。”小妤非常懂得察言觀色,體貼的倒了一杯溫開水交到韓瑋手中。
“這樣好嗎?你不是還有兩個樂章不太熟練?”韓瑋不希望因自己的私人問題誤了小妤的學習進度。
“沒關係啦!我再多練習幾次就OK了,老師不也常說我是音樂小神童?”
“你爸爸那邊……”
“那沒差,我會找理由跟他說的。”小妤拉起韓瑋,順帶幫她穿上外套。“衣服要穿好,外面天氣很冷喔!”
韓瑋感動到無法言語。
韓瑋神志恍惚的走在返家路途上,有了臨走前小妤給她的手套擋風,才沒總是冷得戰慄。
她知道學校裡大家替她取了個冰山美人的綽號,她的絕色容貌和拒人於千里之外,讓大夥兒對她是又愛又怕,可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孤單。
或許因為是獨生女讓她習慣了寂寥,母親到褚家變得忍氣吞聲、阿諛奉承,更招致她嚴重自我封閉,不愛與人打交道。
沒有人懂,其實她也好羨慕別人有兄弟姐妹可以互吐苦水、傾訴秘密,共同分擔彼此苦與樂。
寂寞是很可怕的病,無論再習慣、再逞強,有時仍然令人難以適應,尤其是在傷心難過的時候。
繞過一個大轉彎,眼見剩沒幾公尺,她赫然讓前方景象嚇得頓住步伐。
少說有二、三十個人拎著攝影機、照相機在她租屋樓下徘徊,分明是想堵她。
她困擾的咬著指甲思考該如何突破人牆,豈知哪來伸出一隻大掌沒預警捂住她的嘴巴往後托拉。
“唔唔——”她慌張的瞠大秋眸,奈何聲音全被阻擋住了。
“別怕!是我。”
她一怔,認得這熟悉的音調來自泰揚,便不再害怕了,卻換成另一種糾葛情緒在心中翻騰。
他放開她,眉目間有股憂色。“我打你手機打了好多通,你怎麼都沒接?”
“我手機放在家裡。”她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臉。“現在怎麼辦?”她指的是那些守株待兔的記者。
“不知道他們會等多久……”那些記者有多難纏泰揚多少見識過,重點是絕對不能讓他們堵到人。“我看先到我車子裡好了。”
韓瑋想想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於是隨他坐進車子裡,至少不必再受寒風侵襲。
“還會冷嗎?我衣服給你穿好了。”他剛要脫衣,便讓她制止了。
“不必了。”她語氣冷淡,嬌顏始終朝向窗戶。心是惶然的,因為她還未想到該如何釐清這場變故,他人就出現了。
“你怎麼了?”他明顯感覺她又變回之前那個冰冷的韓瑋。
她握緊拳頭,不明白他怎還這樣問她。“我全都知道了。”她必須用盡自制力,才能忍住來勢洶湧的鼻酸。
“你知道了什麼?”
她猛地轉頭看他,倔強小臉上有著難以言喻的受傷。“還能知道什麼?
雜誌上寫得清清楚楚,或者你隱瞞我的不只這些?!”
他沒回答,心卻極度害怕著,他了解她的個性,預感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不行!他說什麼都不能放手!
“為什麼不說話?我想你欠我一個解釋。”因為不曉得該用哪種表情對他,所以她面無表情,將焦距設在他後方一點,她不敢看他的臉,不敢相信逭教她愛得痴迷的男人所待她的一切竟全是虛偽。
打從開始,她就被矇在鼓裡,那些溫柔亦不過是謊言!
“你打算就這樣定我的罪?”
她蹙緊蛾眉。“不然呢?難道那張照片是假的?”
“照片是真的,可是我和朱欣儀交往是過去的事了。”他別無選擇的欺騙她。
“雜誌上把我寫成了第三者。”她艱辛地吞了吞口水。第三者……多麼諷刺的字眼!
“我會主動找那些記者講清楚,絕不讓你受委屈,好嗎?”至於使用哪種“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