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著自己,寵著自己;甚至自己做了錯事,也從不忍心真正的責罰,總是苦口婆心的教導;生病了噓寒問暖、照顧起居;不高興了想著法子開解,討自己開心。怕自己走彎路,怕自己遇到挫折,盡最大努力為自己掃清障礙、鋪好前程。哪怕被身為子女的自己不理解甚至抱怨、討厭,也從不放棄的關心自己,照顧自己。想到父母對自己的愛,兄長對自己的寵,曾經的點點滴滴,卻再也回不去了。夏悠然看著遠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終於不得不用袖子不停的擦去越流越多的眼淚……“媽媽,我想回家,我想你了,我想你們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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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客人嚴巧 。。。
回到家裡,夏悠然獨自一人默默的收拾了馬車,將馬牽到馬棚裡。回到小院的主屋,見人都齊聚在那裡,正高興的和嚴巧打招呼。夏悠然索性的退了出來,就著這一身風塵僕僕的髒衣服,乾脆的打了水,取了洗具去馬棚刷馬去了。
刷了馬,洗了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夏悠然拐到廚房,卻只看到小緣一人在那裡忙碌,“冬兒咧?”
“哦,他帶巧兒去客房收拾行李去了,說是收拾好行李會到莊子上四處逛逛,讓巧兒熟悉熟悉環境。”小緣忙著煮飯,也不看夏悠然:“你沒事就去把那燕窩上的毛挑一下,洗乾淨了。”
“不是三天喝一次嗎?”夏悠然掰著手指頭數天數,“我們走的前一天晚上喝過,在外面過了一夜,也是明天才喝啊。”
“這個是呆會兒住冰糖燕窩的,專門給嚴巧做的,白大姐說他咳的太久了,喝點燕窩,滋陰補肺晚上會睡的好些,也不會太辛苦了。我說嚴巧這樣咳啊咳的也著實太辛苦了,他……”
夏悠然本來準備轉身就走的,又看了眼小男人一個人幸苦的背影,終於還是沒狠下心來,沒好氣的抱著泡燕窩的碗,坐到一邊的小凳子上收拾起來——不聽聲、不看人、心無雜念的只盯著燕窩上的小雜毛。
小緣半天沒聽到夏悠然吭聲,一回頭就看到她窩在門口的小凳上老老實實的幫忙。這樣乖?實在是不正常!走過去蹲在她旁邊觀察了半天,居然沒被發現!忍不住推了夏悠然一下,開口問道:“你怎麼呢?不舒服啊?”
夏悠然沒有防備,被小緣一推,本能的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你眼睛怎麼搞的啊?怎麼腫成這樣?”見夏悠然又低下頭,小緣本來心裡想問她是不是哭過了,但她這樣的表情,倒一時不好意思問出口了。起身舀了盆熱水,又取了毛巾過來,“洗把臉吧,用熱水敷一敷。”
夏悠然乖乖的擰了毛巾敷在眼睛上,等毛巾涼了拿下來,“好些沒?”見小緣點頭,又擰了毛巾抹了把臉。然後自己起身把贓水潑了,毛巾掛好,盆子歸到原位。
小緣看了更是覺得夏悠然是受什麼大刺激了,不然平常一準的偷懶,能不幹活絕對落跑,逃不掉了才勉強伸手的夏悠然,又不是打賭輸了,怎麼變的這麼乖,都不用人叨叨就曉得收拾了。又仔細的觀察了夏悠然的臉,除了眼睛有點腫、鼻頭有點紅外,沒有什麼傷痕。行走的時候除了沒什麼精神頭,也沒有受傷的樣子,應該,不是跟人打架了吧?反正沒吃虧就好,“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屋去歇一下,飯待會兒就能吃了,回頭我去叫你。去玩吧。”
夏悠然被趕出了廚房,晃盪到了白韻的小院,卻沒見到白韻,只看到白馨拿著書趟在葡萄架下的靠椅上,“你姐呢?屋裡?”說著自己探著腦袋在屋裡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回頭問白馨,“還在田裡?”
白馨不耐的放下書,“看病。”說著瞟了一眼夏悠然,卻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裡納悶,哪個這麼能耐讓這個討人精哭鼻子了呀?
“看什麼呢?問你呢,你姐跟誰看病去了?”夏悠然面對白馨毫不掩飾的探究的目光有些尷尬的扭過頭去。
白馨坐在靠椅上看不真切,索性的拉著夏悠然的袖子,將人“牽”到一邊給他看仔細。
“有什麼好看的啊?問你姐去哪裡看病啦!煩不煩啊你。”夏悠然說的兇巴巴的,卻不敢真用力把人推開,就怕一不留神,龜裂的瓷娃娃就在她手上給碎了。心裡哀怨:你個小破孩不好好自個兒待著,還動手動腳的,回頭有個三長兩短的害別人啊你。
看清了夏悠然真面目的白馨沒了興趣,丟開夏悠然,吐了兩個字:“嚴巧。”
“之前不是幫著診過脈了嗎?”一回來大廳上,她都看到了,忍不住小聲嘟囔:“沒完沒了了還。真當自己是少爺啊。”
白馨聽了,偷偷看著夏悠然的側臉,心想姐姐看病